米-8直升机。
身后,是那些刚刚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同伴,以及几名危重伤员。
伤员们被紧急包扎着,脸色苍白,显然是再没有力气坚持长时间的移动。
红狼和茉剑一边护送,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周,确保没有任何突发的危险。
当最后一名伤员被扶上直升机后,红狼和茉剑紧随其后,几乎是同时登机。
机舱内壁的纳米涂层正在吞噬战争记忆:防弹装甲表面突然浮现所有搭乘过此机的阵亡者视网膜投影。
彼得罗夫在其中辨认出自己2018年在阿勒颇失踪的观察员编号——某个平行时空的可能性正通过薛定谔方程向现实坍缩。
机舱内的温度虽然比外面稍微好一些,但仍旧冰冷刺骨。
米-8的旋翼剖开时空经纬,钛合金桨叶在-52c空气中刻下晶格状冰纹。
这架编号\"渡鸦-7\"的空中方舟,其蒙皮残留着车臣战争的弹孔与顿巴斯电子战的焦痕,两种世纪的创伤在量子层面形成纠缠态波纹。
当红狼触碰舱门时,装甲接缝突然渗出1994年格罗兹尼巷战的硝烟气息。
两人关上舱门的瞬间,机械的轰鸣声立刻把外界的寒冷与风雪隔绝了开来,然而,舱内的温度也只是稍稍好转,依旧不见阳光。
他们站在机舱的一角,背对着舷窗,彼此间默契地没有多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感,似乎每个人都在默默承受着从科尔松战场上带回来的创伤,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他们这些死里逃生的特战干员,在成功突围之后,眼前的这架直升机,或许是他们唯一的避风港。
红狼与茉剑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不停地搓着,试图用摩擦的方式缓解那种冷彻骨髓的寒意。
空气中弥漫着燃油的味道,机舱内的灯光昏暗,而机身外的暴风雪仍然肆虐着。这些环境,似乎再怎么适应,也无法抹去那种突如其来的孤寂感。
茉剑侧头看了看红狼,目光微微凝视着他的眼睛,仿佛在思考些什么。她的脸色因为疲劳而略显苍白,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坚定和坚韧。“我们活下来了。”她轻声说道,声音几乎被机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