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漂泊的人,有的人她可以是海面上飘荡的星光,却不能是那块唯一的浮木。”
“阿软,没人有这个义务要成为我们的浮木,这和接受她的好意不冲突,你相信我,有我带你走,未来的人生,我们不会迷路。”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的自信,”迟软似是轻叹了一句,想想自己,哪怕占着理,同人讲道理还要怕上三分。
普通人吵完架跟没事人似的,转眼就过,而她……她要在那份战战兢兢里自我安抚,过上许久才能做到勉强平静。
像极了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的惊弓之鸟。
人生活成这副模样,或许也是一种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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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绪就这样在这个叫做里德小镇的地方住了下来。
而她不知道,林霁予把她对面的小楼租了下来,时常在楼上,偷偷掀开一角窗帘,看着迟绪趁着天晴,大包小包出去探险。
回来时还能拖着一箱鱼,一边打着哆嗦喊着妈,一边又要在雪地里堆个瘦长瘦长的雪人。
“你是说,迟绪和她的第二人格达成了某种和解?”季何年站起身,又坐下,很是惋惜,“多好的课题。”
林霁予:……
“高老板知道你把绪绪当成课题吗?”
季何年喂了声,“霁予,你从小就是个老实孩子,不要近墨者黑。”
怎么还光明正大威胁人呢。
“看来季医生的专业水平有待提高。”林霁予看向窗外,迟绪正对着自己通红的手掌掌哈气,把手掌吹暖和了之后,伸出一根食指,踮起脚在雪人脸上戳出两个洞洞。
戳完又开始啊啊啊地喊着冷,惹得附近往来的邻居好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