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了。
黎娆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地问道，“闻先生，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她和我待在一起。”
低沉好听的话语入耳，黎若只觉得自己方才一直悬着的心，在这一刻轰然落地。
她感激地看了闻淮砚一眼，旋即将目光看向黎娆。
“黎娆，现在你相信了？还是说，连闻先生的话，你都要反驳。”
黎娆自然是不敢的。
于是黎若继续讲，“所以，你刚刚和我约好的，也都算数？”
“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
闻言黎若不禁眯了眯眸子。
从前黎若就知道黎娆这人没下限，今日一见才知道对方还会睁着眼说瞎话。
“这里这么多摄像头可都录下来了。”
“你能现在直接拿出证据吗！”
“当然。”
上一世和黎家兄妹频频交手，黎若自然知道多准备一手的道理。
她不疾不徐在自己随身的口袋中将手机拿出来，屏幕上跳动的时间提醒着众人，她还在继续录音。
“所以黎小姐，现在你愿意承认自己刚刚所说的了？”
气氛陷入白热化，黎娆想要赖账，却一时间无计可施。
此时，方才一直在旁边装死的黎家夫妇走上前来。
孙兰心疼攥住黎娆的手，一双眼睛泛着红，她看向黎娆，眉眼间尽是厌恶和疏离。
“你们好歹是亲姐妹，你姐姐现在已经很难受了，你还要变成伤害她的刀子，是吗！”
“黎若，你别太没良心了！”
“……”
一句句指责入耳，黎若眸子暗了又暗。
孙兰的眼里果然只有她自己的宝贝女儿。
至于她黎若，又算是什么东西。
上一世的黎若做了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就是为了这个所谓的母亲能多看自己一眼，能稍微匀出一点爱给自己。
但是后来，黎若发现，无论自己做什么，孙兰看向自己的眼神，永远都带着敌意。
只可惜这个道理，她如今才明白。
左胸口的刺痛只是一瞬间，黎若扯了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