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姬姬的嗓门:
“门口有辆粪车路过你是不是也要上去尝尝咸淡?管得可真宽你,十几年对黄东不闻不问,现在听到人家上清北还你的功劳,你的种好……一大把年纪了要点逼脸好吗?你教育,你就这两把刷子能教出个什么玩意儿出来?教自杀啊,还是教如何断绝父子关系啊?
挺大岁数了就懂点事儿吧,反正对黄东来说他就没爷爷,你死就死彻底一点,没钱我给你,回去买点好点的水泥给你坟头填上,省得时不时钻出来膈应人……”
黄东:“……”
温暖看到黄东,连忙上前:“你去劝劝她吧……那老头被气得满脸通红的,我怕再骂下去,就真被骂吐血了……”
黄东摇了摇头:“不不不,我现在上去,等下连我一块骂了怎么办?”
这时,黄东肩上扛着的黄城突然睁开了眼,大喊一声:“骂得好!!!”
温暖被吓得一个激灵,问道:“他这是……”
“哦,喝多了,刚打完一套脱衣拳……”黄东解释。
黄城拍了拍黄东:“弟啊,放哥下来,哥也要去骂上两句……”
黄东想了想,将黄城放了下来。
随后,他晃晃悠悠走了过去,然后指着黄老头的鼻子开始大骂:
“君可知朽木雕花尚需三分巧匠?某些人倒好,偏拿榆木疙瘩充紫檀香案。这茶汤浮沫再厚,到底比不得明前龙井清透,您说是也不是?”
黄东惊讶地张了张嘴,这黄城骂人还挺文雅的,就是连自己都骂了进去,用自己比作朽木和榆木疙瘩,拐着弯说黄老头没本事……
这哥才是狠人啊!
“逆孙,你在说什么!!!”黄老头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黄城醉眼迷离冷哼一声,随后继续道:“闻南郭先生当年吹竽,尚知混迹于众。如今倒有人捧着半部论语,便扬言教化众生,还妄图要教出一位圣人。哎,到底是《荀子》说得好——梧鼠五技而穷。
诗经里‘投我以木桃’的佳话,到某些人这儿,怕是要改成‘掷我以陈谷’还自诩慷慨呢。无妨,且将这秕糠撒向闲塘,自有野鹤会择精而食。”
黄老头指着黄城的鼻子:“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