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油灯先一步进去暗室。
暗室的最深处，有一个巨大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形态的人皮面具，有雏形、有半成品、有完成的，全都是照着小竹子的模样做的。
“流州，马辛来自流州。”南海一拍大腿，小福子一番分析如醍醐灌顶，加上暗室里的这些面具，他完全明白过来了。
“流州怎么了。”西海觉得他的好兄弟南海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串成的那句话，他就听不明白意思。
“易容世家流州马家，马辛是马家的孩子，他会易容术。”南海道。
“啊，南哥，你说一直在王爷身边侍候的不是小竹子，而是失踪的马辛。”西海不住地挠头，这脑细胞完全的不够用啊。
“很有可能。”小福子笃定地说。
南海在边上认可地点了点头。
“这就能解释小竹子受伤后像变了一个人和他圈养着好些美娇娘的原因了。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小竹子，而是个冒名顶替的假货；他根本就没伤到命根子，而是个极其正常的年轻男人，他有着对女人强烈的需要。“小福子不紧不忙地说。
“要进一步证实的话很简单，把他那三位姬妾叫来一问，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这就去把他那三个姬妾找来。”
西海是个行动派，不一会儿工夫就将三个妩媚娇艳的女子领到小福子的跟前。
她们三人本来拿了丰厚的遣散费准备各自回老家去，只因衙门里的户籍文书、通关文牒尚未办妥，西海将她们三人安置在二条街上离宅子很近的一处客栈里。
“小福子，你来问？”西海粗声粗气地说。
“三位姑娘，你家郎君身体一向可好。” 小福子摇了摇随手拿来的扇子，像在和她们闲话家常。
“看这位小公子问的，当然好啦，要不然怎么能消受得了我们三个。”这三人均是马辛从风月场所收来的歌舞姬，没有寻常人家女子的矜持，举手投足间尽是显风骚。
最先开口的是一位丰腴的粉衣娘子，她一边说一边向三人抛媚眼，似桃花泛水般的眼睛里像能射出把勾人的小勾子。
令西海和南海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尴尬地将眼神移到别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