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一条街是离皇宫最近的所在,围着皇宫林立着一圈高门大宅。
海昏侯府就坐落于众多府邸之中。
月色中,整座古老的宅子静静地矗立在绿树环绕之间,仿佛是一只沉睡的巨狮。
李观海将三妹妹安顿好后,锦衣夜行,疾步绕过沿途的亭台罗阁,雕花廊桥,隐着黑暗进了一座有着古老石墙和飞檐,每个角落都弥漫着古老而神秘气息的一座小院。
“师父,徒儿无能,我们在赵县的布置又前功尽弃。”李观海面色冷白,因为紧张,额上沁出一片冷汗,他抬眉用眼尾观察在他跟前那个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的老者。
那人推着轮椅缓缓转过身来,他满头凌乱的白发,整张脸布满沟壑纵横的皱纹。
一双眼睛却闪烁着鹰一般锐利的光芒。
很显然,他的日常行动都靠着那双手推动轮椅,故而双臂特别发达,和他那萎缩细长的双腿形成鲜明的对比。
“怎么回事?”老者的声音沙哑而苍老。
“南宫洵在赵县抗疫,抓了我们八个工匠,他顺藤摸瓜,连同我们设在赵县的三间葵草加工坊也被他一并找到,全数捣毁。”李观海有些坎特不安地看着老者。
“山里的葵草种植场呢?”老者又问道。
“师傅你放心,种植场尚未暴露。”李观海。
“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老者面无表情地转过轮椅,重新背对着李观海。
李观海并未离去,而是犹豫了一番,恭敬地问道,“那师父,我母亲的药?”
“下去。”老者语气严厉。
“是,徒儿先行告退。”李观海无奈地替老者关上房门。
雕花梨花木门嘎吱一声被关上,李观海依照老规矩给门落了把硕大青铜锁。
无奈地离开小院。
冷白的月光仿佛为他瘦削的身影笼罩上一层白色纱衣,令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凄凉,更多的是无助。
他疾步穿梭在一片片迷宫般的院落,高墙耸立,绿瓦盖顶的建筑在清冷的月色下,如同一只只巨大的怪兽,正一点点地吞噬着他。
李观海路过一座大门上镶着精美玉石的奢华院子,如瀑般的鹅黄色迎春花从高高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