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静的说了一句。
沈青玥偷眼去看，发现她眼中毫无波澜。
可等到石榴真正站起来以后，刚才还平静的季英嬷嬷，却突然抡圆手臂，一个耳光就抽在了她没有受伤的那侧脸上。
“这个巴掌是打你贪！不是你的东西你也要贪！”
话音落地，又一个巴掌抡了出去。
“这个巴掌是打你恶！我辛辛苦苦将你养大，你竟然想要害死我！”
“姑母……”
石榴想解释自己没有，可话没说完，紧接着一个巴掌又抡了出去。
“最后这个巴掌是打你妒，什么手艺都没有还要妒忌别人，嫉贤妒能，是为蠢！”
这三个巴掌打完，沈青玥看见她垂在腿边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的。
足见刚才使了多大的力气。
石榴怯怯道：“姑母，石榴真的知道错了……”
她想，打都打完了，应该也能原谅她了吧。
其实不过几十两银子，过去鼎盛的时候，她姑母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
可是没想到，季英连看都没看她，只淡淡道：“你受了我三个耳光，我的气撒完了，咱们之间的情分也断了，你走吧，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姑母……”石榴没想到如此，还想要挣扎靠近，却被云瑶示意伙计给带了出去。
人走后，季英才缓缓朝向沈青玥和云瑶道：“宅子的钱，以后算是我欠的，我老婆子今日在这儿立誓，到死之前都为你们二人做事。”
这是立了生死契了，沈青玥和云瑶都愣住了。
季英却像是没说过一样，又慢慢的踱回到了绣绷跟前，眯起眼睛费力的看了看绣绷上的大氅，半晌，才抬起头，朝着沈青玥摆了摆手道：“你不是厉害嘛，那你来看看，这个破洞能不能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