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如鼓。
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露出小麦色的小臂,定定地看进他眼里:“我敢。”
他将那被单抛过去,她立马接住,绕着细腰一圈再打个结,翻身爬上阳台栏杆,抬脚踩上墙壁边缘!
那边缘只容得下半掌,只见她用力一蹬,双手攀上自己房间窗台的防盗网,两脚也踩到下方格子上,慢慢挪动起来。
屋里头那啪啪的脚步声已经奔至铁门!
裴烁屏住呼吸,一边在心里喊着“你快点啊”,一边死死拉住被单这头,一声不敢吭,怕她分心。
虽然只是三楼,掉下去不死恐怕也断腿。
那边的钥匙已经插进去孔里,铁门发出嗡嗡的微颤声。
纪年已经从自己的窗台,快移到了裴烁的窗台。
一秒,一秒。裴烁不敢动弹,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被烈日罩住,时间慢得这热浪都能将他烤得五成熟。
而下一瞬,离他只有一尺的她脚下一滑!
裴烁眼疾手快,伸手一捞,紧紧扣住那纤细的手腕向上一提,死死将她扯向自己!
阳台栏杆上灰白的墙皮坠下去几块,安静无声。
“砰——”两人摔倒在地,她一身硬骨撞得他胸口发闷,额头也收不住力冲向下巴,他牙齿磕到了舌翼,霎时间口腔内一股咸腥味蔓延:“嘶——”
裴烁的眉毛鼻子皱成一团:我去,疼死老子了。
他撑起身子,她也恰好抬起头直直对着他眼下,他清晰地看见她的眉骨处那一道浅浅的疤痕,以及根根分明的黑睫。而就在纪年抬眼与他四目相对的下一瞬,她整个人从他身上弹了起来,转身面向对面阳台,像一只应激的小兽。
就在此时,对面阳台铁门“哐”地打开,纪强穿着大裤衩赤裸着上身冲出来,疯了似的在对面骂。
骂老母,骂老婆,骂女儿。
大骂着,冚家铲[2]。他已经全然忘记,自己也是家中一员。
而纪年直起身,咬着唇一声不吭地狠狠瞪回去。然后弯腰拾起地上的书包,死死护在怀里,像一只奓毛的小狼。
对面的骂声突然消失了,过了几秒,他们猛地听见客厅外头有震天的砸门声!
确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