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真奇效。大、小、老、少,一个都跑不掉……”
她停住脚步,双眼空洞地转过身来,看着不远处推着单车叫卖的小贩。
一秒,两秒。
她迈开腿走过去。
……
裴烁走在人行道上,满头大汗焦急地四处张望。
天色暗下来,仿佛就要下雨了。
突然一股风拂面而来,一团白色的棉絮粘在他的肩头。
……
纪年呆坐在郁郁葱葱的山丘前,自行车停在一旁,灰褐色的钢链无力地耷拉着。
白云石狮子一只只卧柱而立,与她对视着。
她只觉得周遭仿佛都变成了雾蒙蒙的黑白色,并且静止不动。两耳也被屏蔽了似的,听不见风声、草声、鸟叫声。
嗅觉失灵,身上的痛也感受不到了,整个人像是在水里下落的石头,一直往下沉。
挣扎吗?
有个声音跟她说:挣扎无用的,年年。你已经尽了你的全力,到头来,还不是一样。
你累了,是不是?
——是的,我累了。
你觉得孤独,是不是?
——是的,很孤独。
你想放弃,是不是?
——是的,我想放弃。
纪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潮水没顶。
-
“年年!”
突然遥远而模糊的声音,它穿透水面直达耳中,低沉而引起回响,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纪年不愿睁眼,可是那声音越来越近,从只有一些隐隐约约的残影到越来越像从远方传来的鼓声,在水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激起涟漪。
哦,不是鼓声。
是心跳声。
“年年!”
她倏地睁开眼睛,像那沉底的石头猛地被拉出水面,她看见一个少年从远处的坡上向她奔来,像是一支破云的箭,身后带着一整个有声音、有颜色、有味道的世界。
是风吹青草的簌簌声,木棉“啪嗒”掉在地上,蝴蝶的翅膀在颤抖。
是粗糙而沧桑的百年樟树,天上乌云压境,蚂蚁列队在爬行。
是苔藓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