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如今最大的就是那家动漫机构,人家也是有文化产业招牌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裴烁夹起一块脆皮叉烧,却筷子一松,叉烧跌入海鲜粉丝煲里,再夹起来时粘上了几点蟹籽。
“如果……”他身边的叶咏欣盯着那块叉烧若有所思,“如果是明丰的文化产业机构,是不是不用招标啊?”
这句话落地的同时,钟俊豪突然起身,大步离开烧鹅店。
“他又怎么了?”裴烁皱了皱眉。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去找华康喝酒去了,”叶咏欣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又收回目光解释道,“如果华富集团愿意和明丰合作,让明丰在华文持股……”
那么,就不用招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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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钟俊豪一去不复返,而在青龙里20号楼睡了一周的叶咏欣,说老房子湿气太重成日做梦,今晚说什么也要回自己家好好睡一觉,让司机开车接她走了。
只剩下纪年和裴烁,慢慢地从多宝食街踱回去。
长路漫漫,灯影斑驳。盛夏的夜风带着闷热的潮气覆在肌肤之上,呼吸似乎不局限在口鼻,每一个毛孔都在张合。
吸进去氤氲的水汽,又呼出来炽烈的热潮。
人多嘈杂的时候反而自在,现在只有两人,纪年莫名觉得浑身黏腻得难受,偏偏两人又挨得近,时不时手臂若有若无地碰触着。鞋底在青石板路上的每一次触地都带来一阵细微的震颤,从脚跟传上敏感的小腿,沿着一路攀升至脊柱,蔓延到脑后,带来一阵忽隐忽现、说不清道不明的,痒。
她内心深处升腾起来一丝熟悉的渴望,随着两人缓慢而默契向前的步伐,愈发强烈。
“诶。”
是裴烁先开口。
“嗯?”
“吃不吃……薄荷糖。”
“好。”
她应得过于迅速,他脚步顿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铁盒。
“什么味的。”她百无聊赖地问,条件反射地舔了舔嘴唇。
“便利店随手挑的,”他就着昏黄的街灯仔细辨认,余光却快快地扫了一眼她湿润的嘴唇,“橙子。”
“还以为你喜欢柠檬。”她摊开手去。
裴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