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跑布料也没法顾店,更别说跑回家做饭了;加上家里有俩“毕业生”是会忙些,你就将就将就吧。
可纪强不依,见人就说:我一个大男人好不容易。
楼下202的陈田打着哈哈:“强哥做的都是大工程,不容易,那是真不容易,有没有什么可以带着小弟飞的?”
楼上402的林广风好客地招招手:“阿强你要不嫌弃,就来我们家吃,添多双筷子而已!”
他老婆朱春穗却在身后不声不响地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软肉,堆着笑哑声说:“啊哟人家强哥哪里吃得惯我们家这清汤寡水的,别难为别人了!”
林广风边倒吸着气边点头:“也是,也是。”
而纪强还去“珍爱婚纱店”转悠了几回,回回唉声叹气自己不容易。
倒是阿萍忍不住,翻着白眼回怼:“这么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就应该自己做饭给自己吃,来店里也别像个大爷似的瘫着,天天窝在家不干活还‘淹尖声闷’!”
不过这番阴阳怪气却没有当着面说,而是等他走了才在背后发出忿忿不平的声音。
就这么忙忙碌碌过了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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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一,纪年摁掉六点半闹铃的时候,纪岁还在闷头大睡,口水湿了一大片枕巾。
她走出房门洗漱完毕,正准备去厨房做早餐,却赫然发现餐桌上摆着一个白色的硬纸盒子,她记得盒盖上的标志和侧面那还未撕干净的价标,好像之前是用来放头纱的。
上面贴着一张小小的字条:送给年年。
她愣了一下,走过去打开盒盖。
竟是一套网球服,白色上衣、红色百褶裙裤,款式有点眼熟。唯一不同的是那polo上衣的领子被改良成红线金缕包边的水滴立领,朱红色的盘扣古色古香,而同色裙裤上有若隐若现的金色祥云,在透窗而入的阳光下闪着动人的光泽,熠熠生辉。
“那个钩子呢,就没有啦,”一把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浸润着纪年的心田,“但漂亮的新衣服,别人家有,我们的年年也不能少!”
何美珍倚在厨房门口,略微浮肿的脸庞上泛着温柔的神情。她仿佛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细细地打量自己的女儿。
她喜欢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