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缺,走了两圈只拿了一小盘水果。
“待会要不要去九叔那吃烧鹅肶饭?”
突然有个声音从身后轻轻响起。
纪年挑了挑眉,小声回道:“这么多蛋糕还不够你吃吗?”
“嘁,都是糖精和人造奶油,吃不下。”声音从身后又绕到身侧,像是一阵追身雨,“好不好?”
好不好。
纪年只觉得耳廓一烫,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嘴上仍拒绝道:“我又不饿。”
“那……”
他话还没开口,就有旁人举着杯子迎上来:“裴少爷裴少爷,咱们一定要喝一杯,听说您啊……”
裴烁蹙了蹙眉,头移过来:“等我过去碰个杯回来,你就饿了,好不好?”
说罢梗着脖子被人群簇拥走了。
这样的裴烁,让她霎时间很难用什么词语去形容。
命运如漩涡般曾把他们紧紧地卷在一起,又狠狠地将两人甩离。
这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带着那枚耳钉,依旧漫不经心地问“要不要吃烧鹅肶饭”,依旧看向她时眼神炽热。
好像没有他的这些年,只是真空地过去了,一切都还是如昨。
她一直,不曾孤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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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年低下头去,点开微信:“九叔,中午帮我们留两只……”
突然,有人惊呼:“什么味道?!”
她也后知后觉地闻到了一股烧焦味,一抬头,竟看见门口处有滚滚黑烟!
现场众人乱成一团,有人大声叫着:“快跑啊,失火了!”
纪年心一沉,果断转身迅速捞心桌上一块餐巾布,毫不犹豫地浸入香槟冰桶中。下一秒,她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慌乱的人群推着挤着,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大家像是被惊扰的蜂群,蜂拥着冲向大门。
身体在人潮中摇晃,她紧紧抓着手中的湿餐巾布捂着口鼻,但混乱的场面让她几乎站不稳脚。
“砰——!”
一声巨响,如同惊雷般在耳边炸响,震得耳膜生疼。紧接着,整层楼都猛烈地震了一下,仿佛被天外陨石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天花板上的吊灯晃动得厉害,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