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头颅在地上滴溜溜滚着,直到一对瞪大的眼珠子怔怔看着自己,白三泰这才回过神来,强压着惊叫,颤颤巍巍的道了声是,用布包起脑袋,飞也似的跑下了城头。
刘毅眺望着狼藉的城外,用玄金锏拄在地上,这才没有摔倒,此时夜幕将至,惨淡的霭光像是窒息之时泛起的眼白,风中飘来的血腥气熏得人昏昏欲睡,可他知道,自己还不能睡,这场大战才刚刚开始。
“还好,火炮这个最大的威胁先没了,还杀了一个副将,这一遭不亏!”
刘毅自知有挂也不可能杀退两万人,只是趁着叛军对自己的力量没有认知,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也只是想杀杀对方的士气,没想到能摧毁火炮营,更没想到能杀了一个贼首。
“主将冲锋,真以为自己有挂啊!”
真实的战争永远不是大将带头冲锋或是阵前斗将定胜负,而是比的谁更有耐心,就像是猛兽狩猎,杀死猎物是瞬间,等待时机却很久,主帅出阵,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出现,不是决战就是死战。
“还有一个,不如再来一次?”
想归想,但这种事刘毅不会轻易再做,且不说叛军本质上没有多少损失,他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
“心不动脉动,为食精气,我已经做到了前半句,后半句呢?气呢?”
刘毅本以为自己临阵突破,又马踏联营,肯定来个主角待遇什么的,结果呢?回来之后跟个被擀面杖反复揉压的饺子皮似的,一碰就破。
“这个食精气不会是透支身体换战力吧?不应该啊?师父那么大岁数还那么有劲!”
刘毅越想越不对,控制着心跳停下,又尽量让经脉律动减缓,可无论如何努力,经脉律动的频率最低也是心跳的十倍(以每分六十次为准),至于最高,以他现在的极限能做到百倍,百倍之后,气浪威力也会增强十倍。
“律动越快,我的血也就越热,偏偏自己不觉得热,力气又是大的不可思议,这算什么?突破极限?”
“将军,小……啊!”
单膝跪地,刚要禀报的白三泰猛的大叫一声,跌坐在地,指着刘毅哆哆嗦嗦,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因着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