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水儿胡同,李疏雨听罢刘一舟与白寒枫的回话,眉头顿时皱起,指尖在桌案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良久,方听得幽幽长叹,
“这么说,他真的往南边去了?”
“是,我和一舟看的很仔细!”
白寒枫十分笃定,郑重道:
“约摸破晓时分,一舟在内城瞧见一红芒飞出城外,我守在城外二十里,也看到这红芒,前后一对时间,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与护法您所说的御风术正好对上。”
李疏雨眸光微闪,看向了刘一舟,后者身子微颤,连忙点头附和。
“这倒是有趣了!”
李疏雨的话虽然轻松,语气却是凝重,旁侧的沐剑声思虑一番,犹豫道:
“疏雨兄,看来你的担心是对的,苏夫人果然背叛了圣教,现在我等该如何?先行赶赴辽东,还是等东屋那位?”
李疏雨并未答话,只闭目静思,半晌,猛地起身,两颗星眸摄着道道寒芒,
“不,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在京城等着,走的那个可不一定是他,忘了吗?他最爱玩虚虚实实这种把戏,两位姑娘到现在可还是被蒙在鼓里!”
沐剑声点点头,李疏雨所说他也想到了,从心底而言,他也不愿意奔赴辽东,一来那里是苦寒之地,习惯了繁华的他们,真不见得能受那份苦,二来沐家势单力薄,青龙堂主又对沐剑屏与方怡觊觎十分,即便有李疏雨护着,可到底是人家的地盘,总也有疏漏的时候。
“若走的真是他呢?”
“他不会走的。”
李疏雨大手一挥,踱步至窗前,望着渐渐升起的鸿日,眸中没有一丝波动,
“宣武伯这个人,看上去急公好义、豪气冲天,实则自私自利、狭隘至极,他不会因为一些普通人就放弃我们这块肥肉,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小公爷,收拾好行装,等他寻青龙晦气之时,我们趁机离去,走水路先至塘沽,再乘大船北上至关外,直接去寻教主。”
“哦?”
沐家三人眸子一亮,心下俱是又惊又喜,这两日他们可是提心吊胆,生怕被青龙活吞,偏又不敢离去,只能忍气吞声、伏低做小。
“疏雨兄,我们这般真的好吗?教主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