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几条小蛇当然不能断定,但是我又想不出来寨子里到底还有谁要杀老瘸子,当时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柳川南却已经走上前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没一会儿我便被带回家中,柳川南抱着我坐在床沿,伸手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挪过来对上他的眼。
一对上他的眼睛,我更慌,因为他那双重瞳。
重瞳之人是最好的蛊种,我一直不相信他真的不会蛊术,如果他会,为什么要一直隐藏,如果不会,他又是怎样躲过未修炼成精的那段漫长时期的。
苗疆巫蛊之术盛行,广义上的苗疆分布在湖南、贵州、云南等地,而聚集地是在湖南湘西与贵州黔东南地区,我们这一片便比邻黔东南,会巫蛊之术的人不算多,但几乎每个寨子里都有,只是道行高低的区别罢了,外婆在的时候,蛊术算是十里八乡首屈一指的。
每年茶花盛开的季节,来参加茶花节的人群里面,就有一些是专门来采集毒虫回去炼蛊的,这些人不可能一次都没遇到过柳川南吧?
只要遇到一次,那么,一条重瞳大蛇出现在滇南的消息铁定不胫而走,为了这最好的蛊种,多少双眼睛会盯上柳川南?
但是最让我怀疑的是,为什么柳川南是在我与哥哥结冥婚的那一夜出现?我在蛟龙坡生活了二十年,就在结冥婚之前的半个月,我还回了家一趟,那时候他为什么不找我?
他自己也说了,他被困在蛟龙坡,近几年刚刚觉醒,这几年的时间他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来找我?
他挑的这个时机让人忍不住会多想,会不会他是故意搅乱冥婚,激发活人蛊的怨念?
越想,我越是怀疑,对柳川南的恐惧就越甚,如果真是这样,我对他来说算什么?棋子?
我开始挣扎,一脱离他的怀抱,立刻跟他拉开距离,警惕的看着他,他的眼神里慢慢的染上了怒气:“小茶,过来。”
“不。”我戒备的看着他,浑身的毛孔都写着拒绝。
我们就这么对峙了好一会儿,柳川南叹了口气,耸耸肩无奈道:“白天我在刀家寨周边走访了一天,目前可以确认,你母亲的尸体并没有流转到外面去,急匆匆的连夜赶回来,就是跟你商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