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他,问道:“你没见过外国人?”陈敬笑着回道:“东洋鬼子见得多了,还杀过不少,这个是西洋的?”青年人冷笑着看了看他,说道:“你还挺会开玩笑。”说罢,向前走了几步,对扬·马雷克比划着说道:“这个,新来的。”扬·马雷克没理他,伸出食指,指点了一下陈敬,说道:“你,这里,来。”陈敬手里拎着那个装钱的纸袋儿,听话地走到扬·马雷克身前,抬头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抬手在自己的鼻子上比划了一下,咧咧嘴,说道:“鼻子长得很难看。”扬·马雷克似乎听明白陈敬在说什么,也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说道:“一点难看。”
陈敬一只手拿着纸袋儿,一手打开袋口,露出里面的钱,然后对扬·马雷克做了一个一脸苦相的表情,摇了摇头,扬·马雷克也做了一个同样的表情,摊开双手,摇了摇头,然后一把抓住陈敬的肩膀,拽着他进了房间,指了指一个椅子让他坐下,陈敬既来之则安之,坐下后好奇地看了一圈房间里的摆设,又把目光放在扬·马雷克身上,只见这个西洋人从椅子旁的一台机器上取出一个连着线的东西,先在机器上摆弄了一下,似乎打开了某个开关,机器上的一块玻璃亮了起来,然后来到他身边,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右手,把连着线的那个小东西套在他的食指上,他感觉食指一痛,好像有针扎进了食指的指尖,那个西洋人回到机器前,眼睛盯着那块玻璃,不一会儿,玻璃上出现了很多数字和洋字码,那个西洋人好像不相信似的,摘下眼镜,使劲擦了擦,又马上戴上,俯下身子,认真地又看了一遍那些数字和洋字码,然后一屁股坐在机器前的椅子上,回过头用一种遇见了不可思议的事情的眼神盯着他,接着马上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电话的那个小东西,摆弄几下,放到耳边,眼睛却看着他,嘴里叽里咕噜说起来,应该是在和什么人通话,最后倒是冒出了一句半生不熟的汉语,“我要翻译,来,快。”
陈敬把套在他右手食指上的那个东西拽下去,指尖部位明显有个出血点,他冷冷地看着这个人模鬼样的西洋人,而对方并不介意他的眼神,只是用手指着他,嘴唇哆嗦着,问陈敬道:“你,我,药一样,你不死?”陈敬没明白他的意思,顺口问道:“不死?”扬·马雷克却以为这是陈敬对他的问题的肯定回答,更加激动,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