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把手上的乌老二听见了他哥的话,转过身来,一言不发地盯着乌老大看,乌老大见他那么看着自己,一下子恼火起来,突然加大声音道:“怎么?我说的又不对了?”乌老二摇摇头,答了一句:“你这么想问题就对劲儿了!”说完,拉开房门,便走了出去,随手把房门关上,站在门口,脸上带上了一丝冷笑,自言自语道:“想从我手里把驴牵走,得看你们手爪子够不够硬!”
别墅的地下室里,一盏灯亮着昏黄的光,照着空荡荡的巨大空间,在地中央,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人,正是陈敬,他的右半边脸苍白,左半边脸通红,身子仍然被裹在那个黑色的布袋里,布袋上紧紧地缠着几道绳子,陈敬的两只眼睛 突然睁开,先是对着顶棚上的灯看去,像是被灯光刺激到了眼睛,把眼睛闭了闭,又睁开,慢慢地扭动脖子,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身子动了动,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向裹着自己的那个黑布袋子,伸鼻子在布袋上闻了闻,眉头皱起,嘴里叨咕了一句:“原来如此!”这个布袋,当年在红鹿山上的一座庙里见过,他记得那个庙里的方丈给师父和自己展示过这个黑不溜秋的袋子,据说是用蚕丝织造,织成后被埋在一座大墓里,三年后才取出,又放在那座大庙主殿的屋顶风吹日晒雨淋雪打了三年,本来的质地灰白变得乌漆麻黑,按那个方丈所说,这个布袋是专门用来在世道乱时装藏庙里的佛经圣宝的,此布袋能隔绝阴阳,用它装着东西埋在地里,除了埋东西的人,其他任谁也找不到,就是放在明面上,别人也往往会视而不见,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落在了乌家哥俩的手里,之前张弛被乌家哥俩在卧牛山里被带走时,一定也是用上了这个袋子,否则,凭崔可行的追踪寻人的本事,他俩不可能绕了那么多圈圈儿也是一无所获。
陈敬晃了晃身子,发觉绑在黑布袋外面的绳子捆扎得很有技巧,绳结被打在身后,而且那根绳子竟然是可松可紧,即使撑开一些,一松劲儿,绳子的紧度马上又增加几分,他见状,便先不再尝试从布袋里挣脱出来,心里开始琢磨,乌老二把自己带到这里,无非是想要他交出那本药术秘籍,可把自己放在这里不闻不问的,背后难道还有什么谋划不成?在那个山顶小庙前,他闭气把自己弄昏,本来没有把握乌家哥俩会不会趁他不能动的时候对他下什么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