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赶来,正好瞧见沈昱这一幅失控的模样。
在狱里当差的医官侍立在旁,闻言给出了否定的回答:”矿工们早已因为饮用多年被污染的山泉水,从而变得终日浑浑噩噩、无法交谈。”
沈昱心有不甘,试着和其中的一些矿工勉强交谈起来,在其中还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当初他不小心滑下去时碰到的那人。
那人见到他很是欣喜,磕磕绊绊地开口说:“谢、谢谢你,救了我们。这、这个送你。”
沈昱接过那人手中递来的那物,定睛一看,是草扎的三角牌!
他是徐家村的人!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串联起来了,沈昱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向邵无涯恳求道:“还请师叔再为他们看看。”
“这些矿工症状相同,都是因为水源污染中有砒霜之毒所致。他们中毒已深,恐怕再治也无法恢复神志了。”邵夫子经过检验后做出断定,言辞与之前医官说的一样。
“只是,那八位中的毒倒是有些稀奇。”邵无涯意味深长地说到这里停下了。
沈昱读懂了他的眼神,将无关人等都屏退。
邵夫子继续道:“我此前只在一处见过这种毒,一般被称为——宫廷秘药!”
沈昱与方宁听了心中皆是一震。
这时,胡县令来了,他斩钉截铁的表示,既然偷矿者已经畏罪自杀,到此结案就可以了。
此番态度之强硬,与他先前的性格很是不符。
是夜,华灯初上。
沈昱伏在案前,神情肃穆地写着些什么。
“胡县令如今说不查了,说明背后有什么让他十分忌惮的人或关系。”小油灯里的火苗跃动着,方宁在一旁无聊地敲着棋子,“眼下只有你能把折子直接递到御前。但我还是不放心。依我看,你还得留一个后手。不如给位高权重又值得信赖的什么人再写一封折子,以防万一。”
沈昱笔墨一顿,犹豫片刻,笔锋一转,在这夜里寄出了两封信,其中一封的落款是——八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