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重。
“说起先帝”温幼梨坐直身子,拿起桌上的茶盏小抿一口,“先帝在世时,曾有一愿。”
“元夕愿闻其详,愿替先帝完成夙愿。”
“先帝重病之时对本宫说过他说勇孝侯府的霍老将军,还有霍指挥使为国捐躯,该为其夫人拟写诰命。”
“长姐说的是霍家长房?”
“不然?”
温元夕垂落睫帘,眼底思绪变化之快。
霍家二房与三房归顺右相一党,大房男丁稀少,虽有霍雍承袭爵位,但他听过那人,是个不上进的武将罢了。
一封诰命文书,她总不会想拿着去讨好一个没实权的武将?
有这功夫,不如勾搭檀迟西。
宫内眼线传话刘喜,说夜黑时亲眼瞧见了檀迟西抱着长公主在藏月楼下耳鬓私语,好不缱绻。
她口口声声骂他是贱种,自己则为了皇位与太监私相授受,真是可笑至极。
“过两日霍家二房的夫人摆寿宴,陛下拟好诰命文书让刘喜交予本宫便可。本宫赴宴时,会交给霍家长房老夫人。”
“元夕谨记。”
温幼梨满意颔首,拎起茶壶在茶盏中一面添上茶汤,一面又道,“秋日燥热,陛下喝盏茶早早回宫歇息吧。”
茶盏抵住他下唇,浓郁的武夷茶汤香味扑鼻,一股又一股往他鼻子里窜。
一同吸进肺腑的,还有她腕处清冽的花香。
温元夕恍惚之际,唇边的茶汤一股脑灌进他嘴里,他被呛的咳嗽,跪在她面前确实狼狈的像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