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顾兰猛地打断助理的话，将报告狠狠地摔在桌上。
“顾廷！你够狠！”
她咬牙切齿地低吼。
无数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催债的、要求解约的。
像催命符一样响个不停，让她焦头烂额。
而另一边的顾廷将这些尽收眼底。
他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杯子重重地落在桌上。
“该收网了。”
他将顾建国这些年偷税漏税、行贿受贿的证据整理成册，匿名寄给了督察局。
督察局接到举报后，立刻成立专案组展开调查。
顾建国和顾兰意识到危机，开始四处奔走寻求帮助。
顾建国率先拨通了老友赵总的电话，电话接通后。
他语气急促：“老赵，帮帮忙！”
“我公司现在遇到点麻烦……”
赵总的声音却透着冷漠：“老顾啊，不是我不帮你。”
“你也知道现在上面查得严，我可不敢冒险……”
“嘟嘟嘟……”
顾建国握着电话，脸色更加难看。
他不死心，又拨通了另一个合作伙伴的电话。
“李总，江湖救急啊！”
“就当我求你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叹息：“老顾，我也自身难保啊，你另请高明吧……”
顾建国颓然地放下电话。
曾经称兄道弟的朋友，如今都避之不及。
顾兰也放下身段，低声下气地求人，却一次次碰壁。
“王总，我们合作这么多年，您真的见死不救吗？”
顾兰几乎带着哭腔。
“顾小姐，我只能说抱歉了。”
对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顾兰又联系了其他几位曾经的合作伙伴，却都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曾经的合作伙伴，如今避之不及，生怕被牵连进去。
顾建国面色灰败，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电话铃声一遍遍地响起，却无人接听。
这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顾建国机械地接起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