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容毓也就没再说。
他好像已陷入一个只有他自己能触及到的深渊,周身被浓浓的茫然和不安包围着,无助地等待着有人来救他出去,可等待的时间越长,他的绝望就越强烈。
南曦倒不是不愿理他,她只是在整理着稍有些混乱的思绪,等前因后果所有的关键点大抵在脑子里理清了,她才轻轻叹了口气:“所以大祭司其实也有拥有前世记忆的人?”
容毓像是失神一般没反应。
“容毓。”南曦伸手抬起他的脸,“在想什么?”
容毓表情苍白,平日里幽深淡漠的眸子里此时只剩下一片让人心疼的沉寂孤独,如一只失去了伴侣的孤狼。
南曦的心又是一拧。
她确定自己在听完整个故事之后,看到容毓此时这般反应还是觉得心疼,所以她决定自己应该遵从眼下的感情,抛却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的。
就当是听了一个别人的故事,拔了容毓心里的一根刺。
刺拔出来了,以后就不会时不时地疼一下,时不时地感到不安。
“既然故事说得差不多了,还不赶紧起来看看我的肩?”南曦娇嗔,“你手劲那么大,只怕被掐出痕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