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察事厅子的人,前番一阵苦恼,这样诡异的案子,真不知如何是好。反而,要真如韩当所言,自己这个小小的左街使大概还能多少轻松些,顶多挨些斥责。
于是,鲜于燕见韩当讲完,郭暧在那若有所思,便提醒了郭暧一句,到底有什么事问韩当。
郭暧当下醒过神来,问起韩当,对永福悲田坊了解多少。
韩当一听,心下诧异,看来郭暧此来不只是为帮鲜于燕这么简答。沉吟道:“那里,只是一处病坊,好像是由西明寺的僧人主持的。经常会收留一些孤苦无依的老幼,每月十八日,他们会把收留的人丁报到金吾卫,我当差几十年了,还从未见他们有过什么差池。倒是郭公子此问,怕是另有隐情?”
看来,韩当对于边令诚幼年的事并不知道。依着韩当的说法,他对边令诚的监视是很严密的,如果边令诚做了太监后曾经回到过那里,韩当不可能不会知道。一般而言,病坊收留的孤儿,成年后各自为业,总也会回去帮衬些个。
边令诚离开那里后,却再没回去。是碍于自己的太监身份,还是刻意隐瞒?
郭暧不想牵连太多,便回说:“也是一些猜测中的事,日后韩大哥自然会明白的。”
郭暧正追查的,很可能和自己要查的是同一伙人。韩当心下明白,不再追问,转首,把话题扯到了鲜于燕一边,问:“你说,那伙妖人正要装神弄鬼,便有三个察事厅子的人杀了出来。他们是怎么知道那天夜里会有人对徐秋迟不利的?前两番案子滴水不漏,不可能是从那两起案子中查访的线索。察事厅子,成立也才一年,他们的总管贺兰寿不到四十岁,副总管鱼诺海更是个毛头小子,这京城中大大小小的事,怕他们还没混熟呢。怎么就这么快、这么准确的追查到那天夜里的事儿?还派了三个人去。还有那个来路不明的左手刀客,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鲜于燕满不在乎的嘿嘿一乐,说道:“不管他们的来路多么诡异,我想你的大仇就该报了。第一,如果那伙妖人背后主谋的目的是颠覆大唐,那么现在就是正好的时机,无论他们多么隐忍有耐心,现在安禄山把大唐搞的分崩离析,他们也不一定坐不住了,这样的机会,错过了也许真的得等几百年呢。第二,他们既然一连做案,还要装神弄鬼的,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