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太过强悍,是以才让贼人得手!”独孤欢好似是终于等到机会一般,一口气说了个遍!
郭暧看了看独孤欢,对这个冷面冷语的人生起些好感,今天他说的这些话,也算是自从同他打交道以来,听他说得最多的一番话了。
独孤欢是信成公主和独孤明的儿子,也算是皇亲国戚,大家本就有心替陈玄礼说话,见独孤欢开了头,也纷纷表示,昨夜之事,事出例外,历朝不遇,实在不能把罪责算在陈玄礼头上。
广平王听了自然高兴,他一直不方便表态,见高力士能扭转局面,放下心来,广平想借机了结此事,却又听李辅国那沙哑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
“诸位大人,所谓职责所在,岂容例外。陈将军呕心沥血,筹谋诛逆,洒家自然也看在心里,只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钦犯被劫、大理寺被毁,这也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怎么能说算就算了!”李辅国这样一说,众人又陷入了沉默。
“钦犯被劫,还可追回来,大理寺被毁尚可修葺,而国家栋梁之才,不可轻易就刑!”广平王眼看形式又要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最终表明了态度。
“王爷,老奴既然接了皇上的圣旨,就该替皇上办好差事,还请王爷不要为难老奴!”李辅国阴阳怪气,不依不饶。
“李总管,你领了皇上的旨意,但把原委查清上奏,岂可替皇上主张?”高力士点中要害。
其实,李辅国替当今皇上做主,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只是今天既然有心保护陈玄礼,又有广平王在,这番话也是有些力量的。
如今高力士最担心的不是李辅国,而是皇上是不是真的要陈玄礼死。
李辅国一阵冷笑,不像是他就范了,倒像是高力士误入了圈套。
“高公公,高总管,高将军,那——洒家就倚着你的意思,上报皇上?”李辅国询问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没等高力士回应,李辅国便点了贺兰寿,要他将此间的情况,奏与皇上。
贺兰寿施礼退出,大堂上又恢复了方才压抑、尴尬,乃至令人厌恶的平静。
就连广平王和高力士都不再言语,二人对视,讳莫如深的眼眸里,似是在交换着彼此的意见。两个人,都对接下来的事情,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