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画上俱是满园春色。
一旁的钱老板亦是有些尴尬难堪,支支吾吾的咕哝着:“献丑了,献丑了,我一时情急,竟忘记了将这些物件搬走,嘿嘿,嘿嘿。”
“钱老板说笑了,圣人云食色性也。看得出钱老板也是通达风月之人,不必窘涩,更不该搬走它们,”郭暧见场面尴尬,替他解围,“说不定这些还是这桩奇案的重要线索呢。”
听得老钱不好意思的笑了。鲜于燕忙问郭暧是否看出了什么。
“你看这画么,”郭暧一寸一寸的看着屏风上的内容,“我也说不好,但总觉得这画屏有些诡异。”
“这有什么,”鲜于燕不解的问,这些东西在长安并非鲜见之物,画楼香馆,甚至一些官设的驿馆里,亦有如此的陈设,“这些东西,你不常见么,嘿嘿。”
“喏。你仔细看,你不觉得这些画上的人物,都太过逼真了么?”郭暧让开一点位置,扶着鲜于燕的肩膀,让他近前些看。
赵大路、杜环闻言也都凑了过来。
众人仔细看时,不由得浑身一震,若说方才脸红是憋笑憋的,此时一个个面红耳赤,那可真是被这些画勾动了心火了。
的确太过逼真了。画上的人物不过半尺余大小,然而各个眉眼标致,身态婀娜,已不是栩栩如生能形容了,简直就是在看着真人一般。
鲜于燕越看,越发觉得一阵不安,“这哪里是画,分明是将活生生的人,封印在画里了。”
就在众人为这画技的高超所震撼时,忽然有人推门闯入,直向围着屏风的众人走了过来,可没走几步,却又忽地转身返回,摔门而出。
来人动作很快,哪里看得清是谁。只是依稀看到了一个娇弱的背影。
身为主家,钱老板自然想去看个究竟,却被郭暧一把揽住,“我来,是个朋友。”
果然,院子里气鼓鼓的站着一个人,一个一脸黑毛仆从打扮的垂手站在一旁。
“哼。”没等郭暧说话,那人先是冷哼了一声。
“哎。你怎么来了,没叫你来,就是觉得你不方便。”郭暧上前,心底里生出一种莫名而又真切的关爱之意,语气十分的柔和。
“哼。放着别人交代的正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