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前给王道士了松了绑。
王道士轻轻的揉了揉绳索勒绑之处,虽然勒痕泛红,倒也不见他在意,依旧沉浸在巨大的心事里。
“你的意思是这画是你认识的一个人画的?”
“恩,八九不离十吧。虽然我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他了,但要画的出这一幅画却并非等闲之事,没有数十年修为,是办不到的。”
“噢。这样,不过眼下我们也并非为了追查这画的作者而来,不必纠结于此。不知道兄可否帮我们看一看,若这真是一张藏宝图,可如何觅得踪迹?”
“我办不到。”王道士张口便来。
“你——”李长笙听他说来说去,最后一口回绝,当下愠怒。
“哎,哎,你这小辣椒,别乱动手啊。姑娘家家的动不动就要打人,小心嫁不出去。”
“本王子要娶人,才不会嫁人。”
“嘁,我才不信你是什么三王子。不过,你既要隐瞒身份,也懒得和你争执,男人婆。”
王道士孟浪劲儿上来,和李长笙斗起嘴来。
“你刚才不是还吹嘘这画中的世界如何如何,自己多厉害么?这么快就认怂啦?”
“嘿嘿,吹牛不行啊?”
“你——”
郭暧止住李长笙,探身问,“先生既能看得懂这画中奥妙,要破解此画,岂非如探囊取物一般?”
“郭公子见笑了。这画术,既能再造一个世界出来,又岂非寻常之画,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你看我送给老钱的画也好,还是我那破道观里的画也好,喏,那不都被你们带来了,画中所及不过是一床、一室,纵然有山水,也只是山中一隅,画中所涉都是极小的世界。”
王道士一边说着,一边展开了几张画,给众人看,果然如其所言,画中题材,格局都不算大。
“你再看看你们带来这幅画,”王道士紧接着说“尺幅不算大,画中所表,却横跨大唐千万里江山,这是需要非常高的修为,才能将如此宏大的空间纳入一幅画中的。就算是他,能作成此画,我也是十分惊讶的,想不到十数年不见,他竟真的达到如此境界,想必是有什么奇遇吧。”
“哦?听先生的意思,作成此画很难了?”郭暧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