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道德经》中,老子是怎么描述水之智慧的么??”
“女儿记得啊,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尤。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
“没错儿,太宗皇帝常以水喻万民,其实君王又何尝不能像水一样呢?”
“那就是要和他合作喽?可是他才——”
“父王知道你想说什么。”
广平王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止住了她。
然而,李辅国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呢?一切又都充满了变数。
第二天一早,鱼诺海就到了察事厅子里,点过卯后,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首先要处理的便是昨夜死伤弟兄的后事,并安排专人将昨夜的行动经过撰述成文,报于李辅国知晓。
也就在鱼诺海等人刚刚忙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李辅国便从朝中退了出来,特意来到察事厅子,问起昨夜的事来。
今天的朝会依然不那么顺利。
除了建宁王之死遗留的问题,有些老臣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奏请拥立张皇后的儿子兴王李佋做太子了。肃宗对这件事倒不反对,却也没有明确表态,他是很喜欢李佋这个孩子,但是眼下的局面,要立一个身体羸弱的孩童做太子,显然无法平息朝中的舆论和动荡。
在立李佋做太子这件事上,肃宗明显的摇摆不定起来。
眼下,最大的麻烦还是如何解决洛阳前线大营的问题,到底该怎么回复他们建宁王的事情呢?军心不能乱,乱则生变。
而对于李辅国来说,尽快明确广平王那边的态度,就成了关键的一步。
听完鱼诺海的奏报,李辅国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郁,手指用力的搓动着。
鱼诺海见了赶忙上前走了几步,在李辅国脚边跪了下来。
“是孩儿办事不利。”
“起来吧,不是在生你的气。”
鱼诺海并未起身,而是继续压低了脑袋,“孩儿斗胆请义父示下,不然,孩儿实在不敢起来。”
收为义子,是李辅国拉拢属下的一项重要手段,甚至也可以说是一种奖赏。这样的身份比什么都更能说明他在李辅国心中的地位,以及他能享受到的权力和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