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渐渐变成了狡黠。
纵然成为了安禄山的娈童,仍然继续遭受了许多折磨和虐待。说到这一点,安禄山真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人,他既青睐李猪儿的容貌,却又不断的强迫他暴饮暴食,每每在他已经吃饱后,仍是逼着他吃下更多的肉和饭。
两三年之后,原本俊俏标致的李猪儿也变成了一个和安禄山一样圆滚痴肥的肉团儿。
安庆绪比李猪儿大了两三岁,作为安禄山的次子,却因为打小身子羸弱、性情内向,不怎么讨父亲的喜欢。
那时候他们仍在范阳节度使的将军府邸里生活。不是哪天李猪儿挨了巴掌,便是这次安庆绪受了责罚,或者干脆两个人一起跪在庭院里,领受家将的鞭刑。
执法家将自然懂得下手的轻重,只是那种在众人面前跪受鞭笞的屈辱,却比鞭子抽在身上更疼了百倍千倍。
所以,安庆绪虽贵为一方节度使之二公子,却同身为奴隶的李猪儿成了难兄难弟。
李猪儿和安庆绪闹完,见一空位兀自坐了下去,捡起一双筷子,紧吃了几口肥肉。
安庆绪单手拿起一壶,给他倒满了酒,又嘱咐服侍的丫鬟,赶紧取来金创膏药,亲自把一些金黄色透明的油膏,轻轻涂在了李猪儿的脸上。
油膏凉凉的,涂在热辣辣的淤肿上,非常的舒服,李猪儿不禁闭上了眼睛,满意的享受着。
安庆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任由瘦长的身子再次陷入厚的夸张又无比松软的毛绒垫子里。
他不无嫉妒的咬了咬嘴唇,一努下巴,问起话来。
“张海棠那个贱人,又去了?”
“嘻嘻,嘻嘻,是啊,还带着她的宝贝儿子,不然,我怎么有机会到你这里来。”
“哼,还真是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忘不了那个贱人。”
“嘻嘻,嘻嘻,”李猪儿一边咀嚼嘴里的碎肉,一边嬉笑着说道:“恐怕你更讨厌的是她的儿子吧,那可是你的小兄弟呢,你做兄长的也该多关心关心兄弟啊。”
“今天父皇过得怎么样?”安庆绪没理会李猪儿的调侃,白了他一眼,转而问道。
“眼疾愈发的厉害了,今天还栽了个跟头,爬起来便摸着身边一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