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山中军队的禺疆都长跪不起,他们恳求玱玹今夜发动兵变,不要让轩辕王明日把那个传言的决定宣布,一旦正式昭告天下德岩为储君,玱玹就危矣。支持玱玹的氏族越多,德岩只会越想除掉玱玹。
玱玹让他们退下,他们不肯走,双方开始僵持,他们一直跪着,玱玹一直沉默地坐着。
他们知道自己在逼迫玱玹,可自从他们决定跟随玱玹起,他们已经把自己的性命全部放在了玱玹身上,他们不能坐看玱玹错失良机。
直到金鸡啼叫,玱玹才好似惊醒,站了起来,禺疆焦急地叫道:“殿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玱玹缓缓说:“我已经决定了,你们都退下。”
“殿下……”
玱玹对潇潇说:“服侍我洗漱,更换祭祀的礼服。”
“是!”
暗卫请几个心腹从密道离开,心腹们不解地看着玱玹,他们都不是一般人,能令他们心悦诚服的玱玹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们不能理解玱玹为什么要错失眼前的良机。
玱玹盯着他们:“我让你们退下!”
在玱玹的目光逼迫下,他们慢慢地低下头,沮丧困惑地从密道一一离开。
玱玹用冰水洗了个澡,在潇潇和金萱的服侍下,更换上祭祀的礼服。
待一切收拾妥当,玱玹准备去恭请轩辕王。临走前,他问潇潇:“王姬可好?”
“苗莆给王姬下了药后,王姬一直在昏睡。”
“派人守着王姬,若有变故,立即护送王姬从密道离开。”
潇潇恭敬地应道:“是!”
玱玹到轩辕王居住的寝殿时,德岩已到了,正焦灼地在殿外守候。玱玹向他行礼,他却只是冷哼一声,连掩饰的虚伪都免了。
玱玹默默起身,平静地等着。
几个内侍服侍轩辕王更换上庄重威严的礼服,轩辕王在神族侍卫的护卫下,走了出来。德岩和玱玹一左一右迎上去,恭敬地给轩辕王行礼,德岩迫切不安中带着浓重的讨好,似乎唯恐轩辕王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玱玹却平静无波,就好似这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
德岩和玱玹伴随着轩辕王去往祭坛。
祭坛下长长的甬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