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没有将烟熄灭,只是将夹烟的那只手伸出窗外。夜色将她手指衬得格外白,像是烟的延伸,那橘色的光火仿佛燃烧在她手上。
她的礼貌总是体现在一些很奇怪的方面。
傅城抿了抿唇,开口:“没事。”
英贤根本没打算得到回应,听到他出声,还有点儿惊讶。
她其实没抽几口,更多的是将手架在窗沿,任由香烟自顾自燃烧。夜晚的冷空气裹挟着淡淡的烟草味道钻入傅城的鼻腔,他并不厌恶。
都说阴道是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英贤对此不置可否。但她承认,发生过关系后,她有了一点儿和傅城聊天的欲望,至少在抽这支烟的时候是这样。
“为什么做保镖?”她转过头看他,“你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是会做保镖的人。”
过了许久,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说:“因为想在京州买房子。”
买房子?
英贤哑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确实,军队的薪水肯定比不上给徐亚薇做保镖,只是……他看上去也不像是对物质特别执着的人。她想了一下,随口问:“因为你妹妹?”
傅城没有回答。
两年前,收到傅芝辍学去当模特的消息时,他正在南非执行任务。他特意请假打卫星电话回去问缘由,傅芝起初不肯说,后来被他逼急了,在电话中带着哭腔喊:“你在外面当英雄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一辈子待在小县城里,我需要很多很多钱!钱!你懂吗?你不懂!我知道你高尚,你伟大,可高尚买不了房子!哥,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签约公司了,你等着看吧,我会靠自己在京州活下去的。”
他拿着只剩忙音的话筒,很久才放下。
服役期满,他选择了退役。指挥官十分不解,单独找他谈话,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还说,以他的履历,将来很有希望成为队伍里最年轻的中校。但他心意已决,除了抱歉,无话可说。
“要不要玩个游戏?”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傅城呼吸停顿了一下,神色变了又变。
她还想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