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不承认,事实就是如此。
楼上,虞晚洗过三次冷水脸,压退眼眶红痕,重新换了一身能待客的红色毛衣开衫,本来想穿裙子,想了下还是穿的直筒裤。
等她下楼去了小客厅,免不了被陆家两位舅妈一顿夸。
“小虞还是那么漂亮,脸蛋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一年年跟朵花似的。”
王淑茵一璧奉承人家,一璧暗扯女儿衣摆,王婵想稳坐不动,架不住被亲妈拿指甲掐肉,她跟虞晚只见过两次面,能说得上什么话?
想了一转,等人家放下茶杯才说,“小虞,你吃橘子吗?”
虞晚笑道:“橘子有点酸。”
“我记得你好像是合唱团领唱,最近我在学钢琴,能帮我调一下音准吗?”
王婵正愁找不到借口说话,笑着爽快答应,两人一块儿去了楼上。
小辈不在场,陆玉珠跟娘家人说话少了顾虑,也没那么和善。
“姻缘看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
王淑茵见她要打太极,把姿态放低了些,“谁说不是呢?可女儿到底不比儿子,混完两年青春,以后想成家都难找。
还是你日子好过,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又孝顺。”
她自动忽略沈家两个女儿,拿起篮子里的橘子剥皮,边剥边数落自家女儿,“不像我家王婵,工作,工作不怎么样,让她找个对象都跟要她命一样。”
陆玉珠嘴边露出一抹笑,端起茶杯吹了吹,仍是没接话。
“让她去西昆,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在外没人管得了她,一不留神稀里糊涂混过去好几年。
再过几天就满24,虚25毛26的人了,为了她的婚事,我是白天吃不下饭,夜里睡不踏实。”
王淑茵哀叹:“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冤家。”
剥好的橘子放到陆玉珠面前,态度摆得是一低再低。
陆家大嫂郑蓉是陪客,体谅弟妹的慈母心肠,少不了帮她说好话。
“玉珠啊,你要知道合适的小同志,还请帮忙牵个线,不管成与不成,淑茵都记你的情。”
陆玉珠瞥了眼橘子,黄黄绿绿的皮,跟王淑茵的脸色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