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水玩。
“啪啪啪。”
绑了个菜头的棉绳,抽到了榕树根上,虫虫扯不下来,叫人帮忙,“张张,张张。”
被叫张张的是张溯,他几步走到树下,一脚踩石凳,借力一蹬,直接把挂在树根上的棉绳扯下来。
“快别钓了,晒一下午太阳,人都晒黑了。”
张溯抱着管理院子安全问题的重任,生生被消磨成陪奶娃子玩闹。
“不。”
虫虫瞪他一眼,继续甩起鱼竿,“我要,你走。”
小家伙才两岁多点,唬人气势已经显露,天天一副谁也不怕的模样,全是沈明扬一手教出来的结果。
虞晚回到后院,没看到虫虫,只有张姐在廊下熨晒好的床单被子,张姐瞧见虞晚,像是看到救星,放下小碳炉,几步走到院中石榴树下,“哎哟哟,虞同志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张姐。”虞晚问了一句,又跟放行李的司机阿峰说,“一会儿你回去,帮我把车上带的几份礼品送到郭家,余下的一份是给你的。”
“知道了,虞同志。”阿峰走后。
张姐几步凑到虞晚跟前,同她说起虫虫最近几天的表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虫虫不愿意穿尿不湿,还学着站着尿尿,他没戒夜奶,不穿尿不湿,夜里总尿床,我这几天洗床单都洗得手腕痛。”
“你说说,这可该怎么办?”
虞晚笑着不当回事,跨进门槛,先倒了一杯凉白开喝,喝过后才道:“没事,夜里我带着他,不戒掉八点半喝夜奶的习惯,晚上睡觉必须穿尿不湿。”
她又问:“虫虫这会儿在哪?跟明扬去了部队吗?”
“没有,沈同志这些天都比较忙,虫虫跟小张在花园里钓王八呢。”
张姐不放心让后来的张家小子带虫虫,隔十几分钟,半个小时就要去花园瞧一眼。
“你这会儿过去,小家伙估计在跟人闹脾气。”
话正如张姐所说,等虞晚简单洗漱过后,换了身卡其色中袖长裙去到花园,虫虫正趴在岩石上玩蟋蟀。
他捏着一只少了腿的蟋蟀,逼迫它咬死对手,“快咬,快咬,用力咬啊。”
对手是张溯捏着的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