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了些,浅浅一弯白月牙,嵌在上头,像圣诞老头的帽子,虞晚嫌小家伙指甲形状丑,看了半页书,实在碍眼,叫了看护拿指甲刀。
她捏住儿子的手仔细剪着。
“咔。”
“咔。”
指甲屑弹到半空。
虫虫伸手去接,被虞晚瞪住,“不许动,仔细剪到你的肉。”
“剪到就剪到,我不怕。”虫虫歪着脸看妈妈,左手搓动着捉到的指甲尖。
他小小的身板立得笔挺,听妈妈咕哝,像鱼缸里吐泡泡的鱼。
“你不怕,妈妈怕呀,妈妈看到流血就头晕,不想看到任何人流血。”
“真胆小。”
虫虫嗤嗤笑两声,屈指弹飞指甲尖,指甲尖消失在插花花瓶里,看着剪完指甲的中指,他默默换了小拇指让妈妈剪。
“咔。”
“咔。”
……
这时,私家病房套间门被敲响。
“叩叩叩。”
“虞小姐。”
门外,许姐和霞姐从停车场上来,两人合力抬着一个用稻草绳捆着的陶瓮。
进屋后。
虞晚正好收起指甲刀,看到抬进来的陶瓮,问许姐,“抬的什么?”
虫虫行动比嘴巴快,赶着跑过去看稀奇。
“沈先生说是家里特别找的山泉水,让你要喝水从陶翁里舀出来一小饭勺兑着烧开的热水喝,小小少爷和小小姐的奶粉也要用陶瓮里的山泉水兑冲。”
许姐挑了个不挡事的摆电话机的靠墙位,放稳陶瓮后,收折长出来的稻草麻绳,心里感叹沈先生待虞小姐很体贴,不像其他男人,婚前婚后两张脸。
知道虞小姐嫌香江饮水水质不好,就想办法接三大瓮山泉水来给她喝。
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肯这么花心思?
简直没白费她过年挤庙替虞小姐烧的头香许的愿。
虫虫听到给双胞胎冲奶粉,要用陶瓮里的水,心里一下就开始不高兴。
小孩子的不高兴,从来都是摆在脸上。
霞姐手上沾的黄泥还没来得及拍下来,先一把逮住跑过来的虫虫,“我的小少爷,别在屋里跑,小心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