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若遇到危险就拿出来用。如果实在是扛不住了,就写信告诉先生,先生能帮就一定帮。”
宇文清接下包裹,别好长剑,看了眼其他的房间。
许知行摇了摇头道:
“算了,就不要告别了,徒增悲伤。”
宇文清点了点头,转身向院外走去。
到了院门口,他再次转身跪下,“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河岸边的杨柳树上,不知何时停下了一只布谷鸟。
一声声叫唤着。
“布谷布谷”
许知行没来由的有些心烦。
他伸出手凭空写下一个“静”字,白光一闪,那布谷鸟仿佛被夺去了声线,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房间里,赵蓁其实早就醒了。
她看着屋外凉亭里的灯光亮了一夜。
她也等了一夜。
宇文清和许知行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但她始终没有出门。
哪怕已经是泪流满面,哪怕她再想跟大师兄说声“一定要回来。”
她也依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因为赵蓁知道,大师兄一定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既然如此,还是让大师兄心无牵挂的离开。
过了许久,等天空彻底泛白,赵蓁才走出了房门,
推开门的瞬间,迎面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细雨。
谷雨时节的雨,依旧带着几分春寒。
但赵蓁依旧还是提着剑,走入了雨中,来到后院桃林,持剑静立。
体内剑气肆虐的痛苦她足足忍受了三年,原本觉得应该早就习惯了。
可今天,却不知为何格外的难以忍受。
初雪出鞘,剑光照亮了昏暗的清晨。
赵蓁身如游龙,剑如寒霜,游走在桃林之间。
她一遍一遍的练着剑法,不知疲倦。
最后手中剑却离手飞了出去,刺穿了一株桃树,剑柄依旧在颤抖不已。
赵蓁跌坐在地上,重重喘息。
一张撑开了的油纸伞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