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了雨幕,赵蓁抬起头,眼角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师父”
许知行伸出手将她扶起,指尖轻轻挥舞,那插在远处桃树上的初雪剑立即化作一道流光飞了回来,悬停在赵蓁面前。
“回去吧,练剑不是这么练的。”
赵蓁伸手握住剑柄,收剑回鞘,仰头望着许知行。
“师父好痛啊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练成《剑经》?”
许知行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她。
他知道,赵蓁问的并不是《剑经》。
他伸手揉了揉赵蓁的脑袋,叹道:
“该练成的时候,自然就成了。”
之后的日子里,许知行经常能收到宇文清的书信。
信中宇文清只字未提他的处境,只有嘘寒问暖。
除了先生之外,他提到最多的也就只有赵蓁了。
许知行想给他回信,但却不知道往哪里寄。
宇文清从未提到过自己在哪,或者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明天在哪。
所以就只能是他单方面的给许知行写信了。
春去秋来,转眼已是隆冬。
龙泉镇下了整整三天的大雪。
镇上老人都说,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遇到过的最冷的天气。
学堂里,也不再是四季如春。
许知行收敛了自身对外界天地的所有影响,让这个小院也像外界一样,经历着春夏秋冬。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学堂里的孩子们已经长大,因为习武的缘故,一个个都是身强体壮,并不会惧怕严寒。
一大早,陈家姐弟便赶来了学堂。
陈明业来许知行理解,但看到陈云岚也一起来,他知道一定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