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纵使阴阳两隔,他也甘之如饴。他派于公公出宫打探,势必尽快了解那孩子所有消息。于公公不辱使命,三个时辰后赶在宫门落锁前回了宫,马不停蹄地向他回禀。他安静地听完叶蓁在家中失火后被卖入清月阁以及来京的所有经历,尤其是她对渊逸和贺之的态度,问得极为详细。
“乌山镇传来的消息真真假假,皇上之前也曾怀疑过是有人故意陷害,但最终按下不发,旨在安内,而叶蓁姑娘故意派人散播的那些话也正是如此。姑娘已从周邡口中确认其杀死全家是皇后指使,能将事态控制,并暂时不牵连到戚家,作为一背负深仇大恨的弱女子,实属难得。奴远远地瞧了姑娘一眼,容貌昳丽,神态娴雅,举止大方,颇有大家闺秀风范,但又与深闺女子有着莫大的不同,讲话做事果干爽利,王爷送的东西说烧便烧,初始奴觉得她在侍宠持娇耍小性子,但看到她对王爷那不卑不亢的态度才明白,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抗争。王爷烧了将军送她的东西,她以牙还牙,想必与私情无关,只因她恩怨分明。”
渊拓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对叶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听你说这天上有地上无的,平日里可不曾听你夸过谁。”
于公公躬身道:“皇上明鉴,奴从不偏倚,更不随意夸赞。今儿知道姑娘经历这么多波折还一心为国以大局为重,实属有感而发。朝中之人众多,哪个没有私心,哪个不为名利不为权势,这姑娘不一般啊!”
渊拓沉吟着:“桃儿是识大体之人,她的女儿也差不了。只是,她被关在清月阁多年,逸儿那性子教不出,难道是贺之?”
“奴去黄衣司瞧了一下将军,问了几句,将军的确曾在营中教过姑娘武功,戚军医也曾收姑娘为徒。将军爱民如子,耳濡目染,再加上亲眼所见将士们的疾苦和边关的风雨,姑娘聪慧正直不用教也能明白。”
渊拓微微颔首:“对了,贺之如何?”于公公转身瞧了一眼身后,并未回答。渊拓立刻命其余人退下,又问道,“可曾受苦?”
于公公这才回道,“的确被周邡断了两根脚趾,至于身上的皮外伤,还好。”
渊拓压低声音厉声呵斥:“周邡好大的胆子!”
于公公瞧着渊拓的脸色:“周邡虽在黄衣司下狱,但并未受任何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