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会进宫谢过国主。得到这个答复,原本紧张无比的大鸿胪笑逐颜开,告辞而去。
“这算什么?见亲礼不似见亲礼,接待使臣也不是,这礼好生奇怪。”
叶蓁盯着末尾处频繁回头的侍卫,道:“祁国向来不讲究,目的不为什么礼,目的是要给我们一颗定心丸,告诉我们国主知道了,也应了。不过,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事出反常必有妖,殷勤得过于刻意,我们要当心。先去公主府接人吧,我们还有账要同夏绾算。”
闻言,明雨立刻压低声音道:“你真要王妃死?”
“此处不能无人,你留下。”叶蓁向香桔说完,目视她去准备马车,面无表情地向明雨道,“并非非要她死,若国主不舍得,软禁起来亦无不可,我的目的只是断了王爷的后路,至于她是死是活与我又有何干。”
明雨稍稍舒口气,解释道:“二伯只是不想让你手上沾上血,更何况是未来夫婿亲人的血,结怨容易结恩难,日后你会很难的。”
叶蓁对夏绾与夏椴之间的姐弟情很是怀疑,不过她又何尝不明白明雨是以娘家的人的身份在担忧,冲他牵了牵嘴角:“咱先去救人,想必这会儿夏绾应当不敢阻拦。不过,为保险起见,我们先去接上二皇子。”
明雨亦将刚刚的一切尽收眼底,将叶蓁扶上马车,纵身上马指挥众人向二皇子府行进而去。
叶蓁着一件繁琐无比的宫装,烟紫色的衣裙滚着芍药花的绣边,一层压着一层,明明是厚重的,却偏显出了她的细柳腰肢。头上的金钗坠着各色宝石,一路颠簸压得她脖子都僵硬了,但她还是硬挺着。这次,她的凤牌没有藏起来,直接挂在了腰上。
别苑出去七八里是二皇子府,再行四来里才是国主赐给夏绾的公主府。嫁出去的公主不宜久居宫中,住驿站又恐委屈了,于是才有了那恢弘的府邸。
马车在二皇子府正门停下,焦躁不安等候多时的二皇子总算放下心来,拖着伤腿向叶蓁行了礼,等她授意后才敢上车。马车继续前行,该说的话两人在这相隔四里的路上已说清,二皇子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叶蓁提的所有条件就算再过分他也必须应下,更何况她也没提什么出格的。于是,一下车,他便派了亲信去皇宫听信去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