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强忍着双手双脚传来的剧痛,面部肌肉本能地抽搐着,那扭曲的蜈蚣样刀疤,仍在强撑着笑意,不断地点着头:“是…是…神首开心就好…”
这边的迟慕声,已经跟着面前的妇人,来到了一处沙丘平坦之地。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白色的庙宇。
那妇人骑马进庙后,立刻携着昏死的舌头,进入左侧的偏门,迟慕声下车,小心地抱着狗剩,其后跟随。
进入偏门,前方直接就是一张大的长桌,妇人将他置于桌上。头巾面巾仍然挂于脸上,完全没有时间摘下来,刻不容缓地说:“关门,替我把关。”
下一秒,妇人站于桌前,快速地掏出了一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两指一扣,按着舌头的头,直入腹内。
接着,妇人立刻起势,大手一挥,屏息闭目。
迟慕声一愣,瞬间将怀里抱着狗剩放于一旁的蒲团上。转身、关门、稍退一步、凝神等待。
他面上的神情凝重,含着化不开的担忧。但那双桃花眼的眸内,不断地闪过无数的疑问、惊奇、又带着浓烈的期盼。
在这沉默的空间里,在这阵阵的诧异之间,迟慕声的心绪,终于是稍稍平息了。
这才回过神来,打量着面前的环境。
此刻面前的墙壁,看着像是什么杂草混合着白色的石灰建造而成,墙面上还隐约可见零星的一些杂草的根茎。屋顶是三角形的,中式的古建筑模样。除了门,墙的三面的架子上,摆着各种瓶瓶罐罐。地上有着几个蒲团,周围也都散乱着一些杂草,干树枝,看不懂都是什么木质。
这里的环境,看着就像是那些影视剧里写着的,深山老林里的那些,隐士高人的制药小屋。
过了良久,那面前长桌上躺着的舌头,竟然…微微动了!
那指尖,那左手无名指尖,分明是动了!
迟慕声死死的盯着舌头的一举一动,那眸内,不断地流转着希翼之光,映的浓烈,高挺秀气的鼻梁下,薄唇微颤。
而就在这个时刻,面前的妇人,缓缓睁眼。
只见这妇人,轻抬起干枯的老手,轻轻揭下面纱和头巾,一头花白的银发下,是一双慈祥而犀利的眼睛。鼻子宽硕,紧抿着的唇角,不怒自威。下巴圆润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