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忽然拽住他剑穗尾端的流苏,睫毛簌簌颤动如受惊的蝶。
“方才的话不作数了么?”她刻意放软了声线,尾音像沾了蜜的钩子。
“呕——”影突然捂住她的脸,“高火火你正常点!做你自己就好。”
他搓着胳膊上炸起的寒毛,活像只学人抛媚眼的鬣狗!
钟寒殇却僵在原地。
少女掌心温度透过剑穗传来,让他想起初见之时,在洞穴之河两人当时曾因为隐身符碰到一起。
“衣服拿来。”他突然伸手。
影的表情裂开了。
当屏风后转出个身量高挑的“美人”时,高火火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
绯色裙裾如流霞倾泻,偏生那人还板着张冷若冰霜的脸,反倒衬得眼尾刚贴上的那颗泪痣妖冶非常。
高火火绕着钟寒殇转了三圈,突然伸手勾起他下巴:“这位妹妹,可曾许了人家?”
“高!火!火!”钟寒殇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耳尖却红得滴血。
他下意识要拍开那只作乱的手,却在触及她指尖时猛地收力,最后只虚虚拂过她腕间——像被火燎了似的。
影突然冷笑:“美则美矣···”他伸手去扯那珍珠领口,“就是不知道”
寒光乍现!钟寒殇的剑尖抵在影喉间,而高火火的手正死死按住影的手腕。
三人僵持间,少女突然踮脚凑近钟寒殇颈侧轻嗅:“师兄连熏香都换了?”
温热的鼻息拂过他裸露的锁骨,惊得长剑“铮”地落地。
这两人也真是的,只要有机会就互掐。
每次还得她想办法调节,真不知道让钟寒殇留在魔族是对还是错?
暮色渐浓时,三人抵达两界通道。
钟寒殇一副少女打扮,腰间玉带却仍保持着剑修特有的利落束法;
高火火则变作个眉眼灵动的红衣女修,发间金铃随着转头叮当作响。
影低头看着自己肌肉虬结的新躯体,铜铃般的眼睛里写满嫌弃:
“非要给我安排这种粗鄙皮囊?”他戳了戳鼓胀的肱二头肌,“这审美简直辱没本座”
“嘘——”
“魔尊大人,您现在的嗓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