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晚轻笑:“宴之甜美可口,只是再吻下去,我怕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要了你。”
孟宴之冷白皮浮现出淡淡的绯色,她摸了摸他红透的耳尖,继续正色说。
“宴之,我该给你应有的仪式,你的根在族里,不能叫人小瞧了去。那些背后嚼舌根的,定要让他们把帕子撕碎去……我的宴之,要上户籍,大大方方的做我的夫郎……”
孟氏一族怎么说也是几百年底蕴的大族,族内多以大将军府的名望自视甚高,对男子也更加严苛些。
他和临之同他们的母亲断亲开始,所面临的恶语就如箭矢,更遑论她下了定礼,宴之所受的明里暗里的流言就更多了。
所以她总是带着宴之进进出出,就是不让族里的恶意朝着他去,至少明面上是客气的。
宋无涯江湖人士或许不在意这些,又当时情况不得已而为之,但朝都世家的池佑极其守着各类男德男戒,宴之也定是在意的。
第二日分了一碗炒米一碗炒豆子,并告诫这是几日的口粮。
至于是几日,也不会和族人说死,还得看情况。
她们的庞大队伍在流民里逆流而上,众人把背囊藏在宽大的囚衣之下,当真半点儿都不敢露出来。
可还是有人壮着胆子求上前了!
“官大人,求求施舍些吧……”
“官府押解,靠近者格杀勿论。”大张头带头抽刀恐吓。
“求求你,施舍些……”
“我们车上只有几根树根,路上都有可挖的,速速离去……”
那些人看着确实是树根,不甘的冲过去扒拉了几下,大张头也有意放人过来。
见到真的全是树根之后,她们愤愤离开,一则是这些人多势众,还有精兵良器,二则这车上的树根还不值得用命去换。
突然人人都听得到空中发出簌、簌的啸叫声,仅仅几分钟,遮天蔽日的蝗虫就到了跟前,随之同行的是蹦蹦跳跳的跳蝗。
飞蝗过境来势如猛雨毒箭,每日可飞行一百六十公里,可连续三天飞行。每停留一处,不是下卵就是进食,十分可怖,百姓无不惧怕。
周围的难民哪里还有心思惦记着车上是什么,纷纷抱头匍匐在地,祈求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