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公子喜梅,一入北疆头一朝事儿竟是四处采梅。咱这院子里都种满了,家主还给咱孟府后头辟了一块地儿,专种梅花呢。”
秦池佑捻着一朵红梅轻嗅:“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她同我讲的事情越来越少。”
“公子多虑了,家主对您的心,咱瞧着都牙酸。”
“那八个可谈好了?”
音合直叹气:“绿总管讨了两个之后,牛府的二主子要了一个,其余的几个也都看开了,各自寻出路,只有那黛儿,说什么心属家主,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音离愤愤道:“还能怎么想,心养大了呗,主子没到这儿那段日子,由着他野了心思。要我说,公子变了才是,这等小蹄子直接处置了就是。本来世女送他们来,就是为了生养。如今公子自己得了孩儿,以后生嫡女也是轻易的事儿,哪里还用得着他们。”
朝都不成文的习俗里头,越是身份显赫的人家,陪嫁越多也越健康漂亮。
不是所有的郎君都能生育的,一府主君必须得有嫡子女傍身,这些陪嫁就是帮着生孩子的。
心软的将孩子过到自己名下,把生父丢到庄子里自生自灭。心肠硬的,直接原路抬回娘家,多半由家里人处置了。
秦池佑揉着眉头,他如果将人这样处置了,怕晚晚心中生嫌隙:“那便随他去吧。”
池佑净浴焚香,安排音合今夜带着心儿睡去隔间,音离笑得暧昧,言语里也都是:“公子今晚可要好好宽慰宽慰家主,您都将她拒之门外多少次了,也从不见她恼您。”
秦池佑也是想和孟月晚好好亲近亲近,之前总觉着自己身形尚未恢复,晚晚在床榻上他都是推拒了,有时候不是自己同房的日子,她来寻也都是闭门不见的。
如此想来,秦池佑心里生出来几分不安。
“晚晚……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怎会,家主从来不会生公子的气啊。”
秦池佑只想快些见到晚晚,疾步走到房内,红袖来禀:“家主将心儿哄睡着了,给宴之侍君送药去了,今夜就不过来了。”
秦池佑只觉得手脚发凉,铜镜前佳人枯坐,耳边是音合温声细语的宽慰,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明明说好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