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月晚仍然忍不住那张嘴:“哼,我家主君昨儿个一宿未眠,自然早早歇了。今儿也不是主君的日子,假模假样的……”
音合厉声呵斥:“音离,主君之事,岂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僭越,你当真不知悔改,下月便同船回朝都去吧。”
音离只恨恨瞪了孟月晚带着哭腔:“是!”
音合转而恭敬行礼:“家主,主君确实刚歇了,他让奴转告,若是宴之侍君罚跪之事,他无话可说,往后,家主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他不作安排。”
孟月晚双拳紧紧握着酒瓶上的细绳,眸色沉沉,声音也是哑得厉害:“池佑……”
既然不想见我,我俩干脆一辈子不见得了。今儿个我不进去,往后都不进去了可行啊!
话到了嘴边,还是只竭力平复情绪,将酒放在地上,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
她怎么舍得伤他,他可是池佑啊。
身上的睡袍隐约露出些事业线,音合只躬身并不看她。
孟月晚带着香玲在府里转悠半天,发现竟然没有去处,不由苦笑:“不必陪我,你去歇了。明儿个将心儿旁边的主屋安置一间出来。”
“是!”香玲也觉得自家主子不过在喜爱的侍君那歇了一晚,主君怎闹成这样,主子妻主之尊何在。
“主子,不若……上我那歇一宿……”
孟月晚好笑的看着她那一言难尽的怜悯,回道:“不必了,郎君气头上,咱女人得让着些。”
香玲忍不住嘀咕:“宠也要有个度啊,这般恃宠而骄,竟连落脚处都没有,混成这样……”
在孟月晚死亡凝视里她麻溜的退了出去。书房里连软榻都没有,她的衣服也全在三个夫郎处,空间里备用的那套还忘了拿出来洗。
现在身上还是薄薄的睡袍,初春夜里是很冷的,她被冻得只能运功御寒。
在空间锄地,大半夜的实在累人,又睡不着,安城的gai溜子就多了个孟月晚。
打更人的更声提醒她四更天了,她困得睁不开眼睛,还是不愿意回府。
路过章府的后门,瞧见里头扔出来一团人,檐下的灯笼昏暗,看得不清楚,门外有两人接着那一团,抱着呜呜咽咽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