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调成了十公里每小时,一旁靠坐在桌面上擦枪的钱或看出了他的情绪不太对,但他没上去询问,毕竟言多必失。
一个小时时间一到,陈连烟气喘吁吁的下了跑步机,转而又到了单杠器械前开始做起了引体向上。
虽然和拂心的经历稍微有些相似,但跟拂心比,他的人生是幸运的,原来他也是被幸运神眷顾的人。很多时候他曾多次抱怨自己是一个很倒霉的人。他父亲是一个工地高空作业人员,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家,却在八年前的午后,父亲在下吊机时候,因为吊机年久失修的,吊机的阶梯有一小节已经是锈迹斑斑,但工地并没有去管,就是这一次,父亲一个不慎从五十米的高空坠落,当场身亡。
消息传到学校和妈妈耳中的时候,我们瞬间觉得天塌了,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曾经相亲相爱的家,最疼爱他们的父亲就这样离开了他们,这本是工地的全责,但他们却只是赔偿了十万的费用。母亲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就跟他们打了两年的官司,但终究不敌对方的资本,对方后又赔了十万才息事宁人。
他们母子三人长时间的陷入失去父亲的痛苦,妈妈更是经常梦见爸爸,半夜从梦中惊醒,长时间的精神疲劳让母亲瞬间像是老了十几岁一般。但是后来母亲慢慢的振作了起来,她说:“谁倒下了,我都不能下,连烟连心还需要我”,就这样妈妈开始撑起了他们这个即将坍塌的家。
但是在拂心的自我陈述之下,他好像是幸运的,也是不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