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因着离仓山不远,这里几乎就是流犯聚集地,因着人迹罕至,又发现了铁矿,这才发了文书去京城,之后的流犯没有关系,没有门道的几乎都在此地。
经年累月,来的人不少,落户安家的更不在少数,发展至今,这县城人口已不少于任何一个县城。
璃月边走边看,这里的房子多是土坯,黄土混合着干草,屋顶倒是用的黑瓦,每家每户都有个围栏,有些为了好看装点了竹篱笆,双门板,左边厨房和饭厅,堂屋和卧室正对南边,右边牲口棚和柴房,地方不小。一路走一路看,不免诧异,家家户户几乎差不多大,而且牲口棚都没有空着的,在她印象里的村子,比如有个两头羊或者两头猪的,都算殷实人家了,更遑论还有鸡,马,有些人家牲口鹏很大。
家家户户房子造的差不多,牲口棚都没有空着的,便是有空着的,也是难得一两户。
这是穷乡僻壤之地?
“汪,汪,汪~~~”璃月绕开大马路转去了小巷子,便有狗开始叫,一只叫,家家户户的都开始叫,之后便有人开始对外瞧是什么人。
璃月穿的破烂,又风尘仆仆,面色黄的发黑,这会儿要是手里放个碗,别人都会以为她是乞丐。
一个看上去凶恶的男子,大概四十上下,对着璃月防备,语气沉沉,“谁!来做什么的?”在本地人看来,璃月像是探路的,因着陌生。
璃月忙道:“我新来此地,就来看看!了。”
一个人朝外看,另外闲着在家的也出来看看什么人,见着一个姑娘家,一个大姐问:“你从哪来?”
“哦,衙门那边叫我们自己找地盖房子,我们新来,哪里知道怎么盖房子,我想,有没有空房子,破一点没关系的。”
凶一点的男子问:“你是流犯?”
璃月觉得叫她流犯心里不爽,道:“我哥哥是流犯,我跟着过来。”
“哦,是个有情意的妹妹,那你哥哥怎么不去仓山找活计?”
璃月犹豫,想着楚珩钰不在,便道:“他被打断了腿。”
“哎呦,你们这可怎么活?带钱出来没有?”这是那妇人脱口而出的话。
璃月只得委屈道:“有的,就是造房子肯定不够的,我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