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温暖脱口而出。
正前方,货架的阴影如猛兽般扑向她娇小的身躯。
温暖几乎是下意识地飞扑过去,手腕上的银镯与金属货架相撞,发出清越的铮鸣。
巧克力棒如雨坠落,温暖的后背重重撞上摇摇欲坠的货架。
她将孩子整个裹进怀里,怀中小人儿发出幼猫似的呜咽。
危险终于解除,温暖松了一口气。
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女孩儿,她的脸上依旧惊魂未定,睫毛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珠。
知道她被吓着了,温暖找工作人员要了几张彩色折纸。
她变出一个小兔子来,“要不要给小兔做顶遮阳帽?”
“要。”小女孩点了点头,好奇心战胜了害怕,脸上终于恢复了血色。
“先折个三角形,然后这样……”温暖放慢动作,指尖富平纸张褶皱。
很快,温暖折出来一顶带有蝴蝶结的帽子。
小女孩儿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双手轻拍着手巴掌,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欢喜和崇拜。
“欣欣!”忽然,惊雷般的男声劈开嘈杂。
温暖抬头时,正撞进一双淬火般的黑眸。
男人西装革履却浑身湿透,昂贵的羊绒大衣沾着泥点,领带歪斜地挂在锁骨间。
他单膝跪地接住扑来的小女孩儿时,腕表表盘在暖光下泛着冷硬的蓝光。
“有没有伤到哪里?”男人骨节分明的双手,颤抖着抚过女儿发顶。
方才,他凌厉的声线此刻浸满后怕的沙哑。
当目光转向温暖擦破皮的肘弯时,他伸出右手,喉结重重滚动:“你好,我是乔睿洲,请务必让我负责!”
温暖拒绝被送医,只答应对方支付医药费。
他微微蹙眉,选择另一个方案:“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商场广播还在循环促销广告,一辆黑色劳斯劳斯已悄然等候在门口。
温暖推托不过,只好上了车。
后视镜里,欣欣正把沾着巧克力渍的小兔子折纸往父亲西装内袋里塞,乔睿洲冷峻的侧脸逐渐柔软。
温暖想起他的自我介绍,那个名字她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