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哪会相信呢。
刚要指责卫姮故意患病推辞,又听到卫姮淡道:“臣女观王爷眼黄底乌,气色萎靡,声嘶气短,应当是昨夜服了丹药,导致气血逆行,以致王爷心神不宁、烦躁难安,走路亦双腿虚浮、乏力。”
“臣女患病在身,又服了药,正好与王爷所服丹药相克,为王爷身子着想,恕臣女不能从命。”
如果卫姮仅说自己患病, 老昌王与章氏一样,认定卫姮借故推脱。
可卫姮把老昌王身上的症状一一说出来,甚至还说出老昌王昨晚服了丹药,可信度就高了。
黏稠的视线停留在年轻女郎的娇颜上,老昌王笑起来,人老了,就连声音都泛着腐朽的气味。
“我的侧妃竟还识得些岐黄啊,甚好,甚好,明儿进了王府,正好可以与本王彻底相谈啊,本王亦是懂得些岐黄术,还能顺道教一教侧妃。”
侧妃一出,章氏顿时眉开眼笑。
事儿,成了!
“妾身多谢王爷对姮姐儿的厚爱,姮姐儿年纪轻,不懂事,明儿进了王府后,若哪里冒犯了王爷、王妃,王爷尽管教训。”
人已经朝坐着的老昌王福礼了,水蛇腰轻巧一撇,手里桃红色绢子一甩,整个人便妖妖娆娆地给老昌王行了礼。
老昌王那双万花丛中过的浊眼,随着章氏的福礼,而微微眯起来。
这寡妇,倒是颇有几分风情。
可惜。
年岁大了些。
脸瞧着嫩,实则里头的肉已垮,掐起来远没有未嫁女郎们的水灵。
偶尔瞧瞧就罢了,瞧多几眼,有碍观瞻。
视线重新落到花样女郎的脸上,老昌王捋着长须,大笑道:“以后本王是夫人的小婿,夫人不必多谢。”
申嬷嬷瞧在眼里,乐在心里。
赶忙讨巧,觍着脸谄媚恭贺,“奴婢恭喜王爷……”
朝着老昌王拜礼,又朝着卫姮拜礼,“恭喜侧妃……啊……”
膝盖骨还没有弯下去,脸上便招了卫姮一记耳光。
卫姮早就想收拾她了。
如今既凑到她面前,岂有放过她的理儿?
一巴掌抽下去,卫姮是使了十成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