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本是决意不去管章氏,由着她一个人折腾作死。
反正有姮姐儿在,她那脑子是翻不出什么风浪。
加之她不日随老三离京,二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既是要分家,她也不必操那些个闲心,没得招人闲。
姮姐儿有老七一家护着,老七媳妇还说了,姮姐儿婚事也是自有着落,让她老人家不必担忧,那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老三家不图老二家的富贵,仪哥儿、思哥儿本就读书不错,凭着他们自个的能力,照样能立足。
既如此,她又何必再去多管二房的事儿呢。
再者,她暗里见姮姐儿胸有成竹,就连老昌王那等子大事,她凭一己之力解决,都不需要家中长辈出面,可见啊,姮姐儿打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让她这个老婆子掺和二房的事儿。
她也就眼不见,心不烦,安安心心待在安福居等着随老王一道我外放离京。
想着章氏如今也老老实实缩在屋里装病,应当不会惹什么事出来。
结果……
她就真来事了!
老三媳妇是难得开口求人的,姮姐儿呢也是爽快答应了。
章氏这个不省心的反倒跳出来!
好啊,好啊。
她既自己送上门挨骂,又岂有不同意的理儿呢。
坐上炕的老夫人冷眼扫过立在眼前的章氏,“跪下。”
“母亲!”
章氏恨到牙直痒,脸上又不敢显露出来,呼吸口气后,声音放柔少许,“儿媳做错了什么,还望母亲指出来,好让儿媳知晓哪里错了,加以改正。 ”
“不跪吗?”
老夫人可不想同章氏废话,“来人,二夫人章氏忤逆婆母,把她押到外头跪下。”
章氏气到面容涨得通红,“母亲要罚儿媳,总得有个缘由吗。”
“咦,你也知道罚人需要缘由啊,那为何你总不分青红皂白罚姮姐儿呢?”老夫人嘲讽拉满,“今儿个我就要罚你,你不服也得服。”
两个高大壮实的婆子进来,在老夫人地挥手下,朝章氏走过来。
“夫人,得罪。”
婆子们袖子撸起,欲押着章氏往院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