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
一开始我安慰着老妈,但后来,我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安慰才好了。她搀扶着我,一点点的在地上磨蹭着,上了车,然后回家。
医生告诉我,这个可以选择手术,也可以不手术让它自行恢复,但代价就是,我往后的几年,彻底告别了任何剧烈运动,这块骨头随时都有再次撕脱的风险。
所以还是要手术,手术的日子定在了下周一,也就是26号。
我艰难的回了家,上楼梯时,我只能一步一步走,失去知觉的右腿根本抬不起来,我只好用左腿撑着自己,然后忍着剧痛将右腿提上来。我家住在五楼,早在四楼的时候,我的左腿就因为负荷过大直接抽筋,我趴在楼梯上喘息着,想要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左腿膝盖处的血管瘤又一次传来了剧痛,于是我又一次趴下,趴在遍布灰尘的台阶上,无力的看着上面最后一层的楼梯。
只剩下,二十步而已,二十步,可我真的走不动了。我崩溃的捶着楼梯,怒吼着,老妈在一边,眼眶红肿着。
她不是老爸,在这环境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看着我挣扎,她单薄的身体已经撑起了太多东西,我不想再给她添负担了。
我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最后一层,进了家里,倒在了沙发上,我就再没有动弹。
我该怎么做?医生告诉我,我要一个星期才能出院,要做一个微创手术。
老妈在厨房里做饭,我这里根本看不到她,我又一次掐了一下我的大腿,依旧是麻木的,仿佛不属于我自己。
一个星期
“林小林,我恐怕这个星期来不了了,右侧髂骨骨折了。”
“下个星期要去做手术了,一个微创,要打一个钉子。”
“还真的疼的厉害,唉,没想到会这么痛。”
“真的好痛啊”
我发了一条又一条,消息淹没在黑色的背景,我最后仅存的那一点点心理防线破碎了。
那天下午,老妈打电话给我一个亲戚,骨科主任打去了电话。
他告诉我,这个手术要十天才能出院。
我害怕,这或许是我的转折点,我明明才好起来,明明第一次考上年级第四,明明才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