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扯着人发狠的玩,还得敞开了玩,她就不高兴了,“他这是对待人的态度吗,你同他聊了吗?”
卿娘闭口不言,也是,古人那么重清誉,她便是谈了也免不了一阵冷嘲热讽的,指不定再来一发时那力道又是痛彻心扉的。
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古千凝见不得女人受欺负,便是这人从前真有不检点的地方,也不该一直揪着人不放,更遑论那日她为卿娘梳妆时聊过一些,知道是人家贪图她美貌惹出的祸事,也不怨她。
卿娘知道她心善,可这是自己的命,她得认,“别操心我的事了,如今我有个能吃能住的地方便挺好。”
古千凝不知道该怎么讲,只能真心的交代了两句,“该拒绝时就拒绝,千万别忍,他若一直这般待你,你就来找我,我帮着你离开。”
“好。”
古千凝回去后闷不吭声的看着自己那牌匾老半天,最后还是借了隔壁的梯子给摘下来了。
那婶子手捧一把瓜子,倚在自家门框上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她,“我瞧你今早不还有好几个人来问吗?怎么着,干不下去了?”
古千凝没吱声,拿了笔墨补了几个字又给挂了回去,“一线牵”成了“一线牵带货铺”。
“怎么着,你是想跟各家抢生意?”
古千凝道:“难讲。”
她下了样子,哼哧哼哧的给人背回了屋里,又回自家取了些银子就往夺命湖而去。
今儿个这湖面照旧是一水的竹筏,她趁着排队的空档也能同前后左右的聊上两句。
古千凝问道:“这竹筏难做吗?为何大家不自己做一个,非得在此处排队?”
“倒也不难,只是犯不着断了人家的生意。”
“这何止是断了人家生意的事,还不好停泊,要是每人都有,怎么渡湖?总得有舍有得。”
“就是,咱也不能因为别人能赚钱,自己赚不着就冒坏,有道是贪多嚼不烂,更遑论人家收的银子也不多。”
一句问话倒是七嘴八舌的给了答案,这乌巷总有莫名其妙的默契。
抵抗外敌时,十足的默契;有人落水时,十足的冷漠;别人赚钱时,十足的从容。
“咱这乌巷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