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酝酿哭不出来。
她犯愁的打量着自己漂亮的大尾巴，怎么办？去那里找女巫交换？用声音吗？
对一个话痨来说，不能说话比死还要难受。
可童话故事里小美人鱼就是失去声音才得到双腿。
霍去病不知何时返回，伫立在帐篷口，挡住一缕缕阳光，手中还端着一个盘子。
“这就是你说的不是精怪？”
“？！”苏宁雪僵硬侧身看去，对上少年面无表情的脸，虽无法直观的看出他对心绪，但苏宁雪可以感受到他现在心情很糟糕。
“嗯，不是。”她想解释，但余光扫向自己的大尾巴，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霍去病被她理直气壮的话气笑了，大步流星般走过去，将盘子放在一边，伸手去摸她的尾巴。
！
异样的触感从指尖与鳞片连接处传开，两人对视又错开目光。
“鲛人？”
“嗯。”西方的美人鱼，在东方确实是鲛人。
“精怪？”
“不是。”
见她嘴硬，霍去病指尖逆向抚摸她的鳞片。
她攥住霍去病的手腕，“你要杀我？”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轻佻，漫不经心的反扣住她的手，“怎么？想拖着我去死？”
帐篷内再次陷入沉默，苏宁雪唇瓣一甜，嘴里被他塞了一块糖饼。
她的瞳孔放大，尾巴尖摇了摇。
“尾巴收起来。”他看向大鱼尾巴的眸子带着不舍。
“让我想想如何收尾巴。”
芝麻开门？西瓜开门？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
是西方的美人鱼。
所以应该是宙斯请让我的尾巴变成双腿吧？
帐篷内，只有她炫糖饼的声音，尾巴依旧还在。
“你？还有心情吃？”霍去病不能理解都这个时候，她怎么还能吃的下去？但凡被其他人看到，她以为她能活？
“我感觉到你想让我活。”
苏宁雪虽然说的坦然，但内心的崩溃不足为外人道也，每个人发泄情绪的方式都不一样，她发泄的方式就是哭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