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来来,快进屋快进屋!二虎,去倒水!二驴子,上内屋抓把瓜子!来来,到这边坐,坐啊!”

    赵家东屋,炕上铺着炕席,炕梢一个有了年月的炕琴。

    地上一个圆桌几把椅子。

    靠里面墙是两个柜子,下面砖头摞起来支撑着,脏兮兮的帘子挡着下面的空间。

    柜子上摆着水杯、茶盘,和一个老座钟。

    墙上挂着两个相框,里面全是一寸黑白照片。

    “村长,你找我们有事?”

    “啊,对!有事!”

    赵光明笑呵呵地坐下了。

    拿出一盒蛤蟆头香烟,给江森和王海洋都递了一根儿,自己才点上,又要给他们点。

    “我们自己来,自己来!”江森赶紧说道,和王海洋把烟点上了,“咳咳咳……”

    蛤蟆头是东北地产的香烟,棕色的烟卷儿,像雪茄似的,很呛。

    两口下去,满屋子都是烟味儿。

    “抽不惯?那换一个……”

    “不用了,这就行!”

    江森觉得赵光明就是故意的。

    上次还给他塞过一包大生产呢,他们来了,却用蛤蟆头招待他们。

    王海洋抽了两口,脸都绿了,干脆就夹在手指上,不抽了。

    两人都没说话,等着村长开口。

    赵光明也是人老成精,自己也不说话,而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还不时让他们喝水。

    赵二虎倒完水就去了西屋,二驴子拿搪瓷托盘装了瓜子花生过来,放下也去了。

    两人就坐在那边不知道说什么,眼睛一直看着东屋。

    江森抽了两口烟,也抽不动了,实在是呛喉咙辣嗓子,学着王海洋的样子,夹在手指头上。

    赵光明说事儿,江森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开口道:“村长,我们队长说您找我们有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赵光明叹了口气,说道:“你说我们夹子沟村这么老些年了,要说小偷小摸啥的有,可特务啥的,真没有过。场长一来,就拿下了队部的人,夸了我们一顿,回来还高兴半天。可慢慢儿的,我怎么琢磨怎么不是味儿,你们给我透个底儿,说的特务……到底是谁啊